“当然可以,陆小姐请。”
陆青岚执笔,又写了一首词。
她这首诗,是模仿萧余安的那首诗所作。
“应是绿意晓声浓,暮鼓伴晨钟,一为空,二抚松,心中,心终。”
“好一手清婉灵动的簪小楷!”
“是呀!当真是尽得卫夫人手书之精髓!”
“这位陆家姑娘,当真是柳絮高才。”
陆青岚谦虚的低下了头,眉目流转之间,还不忘羞赧的瞥一眼萧余安。
一石二鸟之计,算是让她给玩明白了。
陆青岚这首诗一出,便赢得了满堂的赞誉。
且不说她诗作的怎么样,但就那一手好字,已经令所有人刮目相看。
现下可好,原本只是一首诗的难度,可是,让陆青岚这么一搅和,难度骤然拔高!
原本,林幼仪紧张到握紧了双拳。
然而,重压之下,她竟然一下子松弛了下来。
“刚才是哪家小姐说的,我连打油诗也不会作?非也非也,这有何难?”
林幼仪轻提裙摆,行至桌旁,刷刷点点,很快就写下了一首诗。
说是诗,确实有些冒昧。
“应是绿意晓声浓,晨起腹空空。腹空空,腹空空,一碗汤面解心忧。”
“哈哈哈哈,当真是狗屁不通!”
“这就是侯府教养出的好女儿,当真是可笑至极!”
“莫要胡言,她可不是在侯府长大的!野种而已,也配说是侯府的血脉!”
在场的人之中,有涵养、有学识的,也忍不住对林幼仪作的那首打油诗嗤之以鼻。
更别提那些厌恶林幼仪的人,更是逮住了机会,七嘴八舌的就非议起她来。
相较于刚才陆青岚一举赢得满堂赞誉,林幼仪亦是一举赢得了全场的热议。
只不过,没有一句听的入耳的好话!
林幼仪嘴角带着浅笑,倒好似那些人口中说的不是她一般。
那些人说的欢,她亦听的认真。
萧余安和杜归荑都已经听不下去了,作势就准备发怒。
倒是孔恕渊,看着林幼仪的作的打油诗,兴趣盎然的等着看好戏。
没错,林幼仪就是要拿那个笑的最欢的下手!
“你,就是你!我若没记错的话,你是中书令赵大人家的赵小姐是吧?既然赵小姐如此看不上我作的诗,那你倒是说一说,我这首诗哪里不好?”
“哈哈哈哈,林幼仪,你这也配叫做诗?当真是恬不知耻!”
“打油诗就不是诗了?那你不说人话,我便可以不把你当人看了?”
“林幼仪,你敢骂我?”
“赵小姐,话别说的那么难听!这怎么能叫骂,这叫就事论事!”
“事实就是,你写的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就连打油诗都算不上!还侯府千金呢,说到底,不过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绣枕头!”
“呵,有趣!赵小姐这是在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