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乎?”
林幼仪抿嘴偷笑,眨巴着眼睛摇了摇头。
“可我在乎!不过,我相信,老祖宗在天有灵,也不会忍心看着你挨饿受委屈的!”
“嗯嗯,那你别忘了让五福再带点外伤的药膏来!你身后的伤再挨一会儿,结痂后容易留疤。”
“好!”
萧余安溜出祠堂没一会儿,就端着两盘精致的糕点走了回来。
林幼仪抱着糕点,盘坐在蒲团上大快朵颐。
萧余安哭笑不得。
“小丫头,你不先给我上药?”
“我不吃饱了,哪有力气给你上药?”
两个时辰后,天都已经黑了,林幼仪刚准备大模大样的离开祠堂,就收到了来自于萧余安警告的目光。
于是,林幼仪赶忙装出一副双膝受伤,双腿站不稳的样子,一瘸一拐的回了施如轩。
杏儿见到林幼仪这副样子,赶忙焦急的迎了上来。
扶住林幼仪的一瞬间,杏儿压低了声音,快速说一句。
“小姐,瑞亲王来了!”
林幼仪面上一怔,甩开杏儿的手,兴冲冲的,一路小跑的回到了屋子。
“王爷,您怎么来了?”
“受罚了还这般欢喜?”
“假的!既没挨打,也没受罚,只对着祖宗排位,吃了两盘点心。”
“你受罚还能填饱肚子,本王忙了一日,连口膳食都没顾得上吃。”
“那王爷您想吃什么,我这就去给您准备,你且先在这儿歇息片刻。”
“那就来碗汤面吧!”
“好!”
林幼仪说完,欢喜的站起身,可她刚刚迈出两步,就忽然间反应了过来。
“王爷,您都知道了?”
“知道了!城阳侯府的府四小姐,大闹文信侯府的诗会,这么有趣的事情,现下已经传遍整个神都了!”
“哎……早知会是如此!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也算不上是坏事!皇兄得知后,还笑称你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呢!”
“什么?皇上也知道了?这点小事……怎么就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了?王爷,该不是您……”
“本王可没这闲工夫!”
“那……”
“文信侯府的诗会,之所以享誉神都,一则是文信侯承袭孔府一脉,根正苗红,二则便是有皇兄的支持,予以借此为朝廷招贤纳士,不拘一格降人才。是以,诗会上发生的事情,皇兄又怎么会不清楚?”
“完了完了!那皇上可还说了什么?奇怪,适才爹回来的时候,也没瞧出来有什么异样呀!”
“皇兄并未发怒,自然也不会怪罪城阳侯。”
“那就好!”
“小丫头,现下知道后怕了?当时你在诗会上,怒怼一众儒生学子、名门淑媛吃饱了撑的时候,怎么就那么的肆无忌惮呢?!”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小侯爷骂的可比我难听多了!”
“没错!他回去就跪祠堂了!”
“啊?完了,又连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