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先生的学校，需要借助些手段，比如……，电影，比如画册。”

“十万！”

他突然提到电影，让在座的人懵了下，陶行知隐隐抓住了一些东西，问道：“你的意思是把一些教学的东西，拍成电影？”

“看不懂他，如何评价？”

“那好，以后帮我做事，给你一万元。”

叶静怡犹豫了下，“不！先生别想用钱买动我，人生在世，光有钱是不行的。”

叶静怡有些得意：“二哥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对，以农为例，可将这生产过程拍成电影，这样就能在各地放映，在辅助画册等，先生一个学校就能覆盖整个蒙疆。”

老马摇了摇头：“静怡啊，这天底下谁都能被评价一番，也八九不离十，唯独他，还是不要评价的好。”

“定了。”老马说完，四处看了看，“陶先生如何？”

老马闻言却笑了起来：“丢人啊，陶先生曾说过，行是知之始，知是行之成，这也是陶先生改名的原因，这句话已经阐述了陶先生办学的意图。”

“不！”

“换我也不服气！就说这大师聚会，我若有钱，照样能办的风生水起。”

陶行知心动了，他是有考虑来张恒的，只是有些事情还未想清楚，现在贸然决定，有些……，看着手中茶杯，也不知他盘算什么。

陶行知笑了，“厚山兄倒是勾起我的兴趣，我倒想看看赵主席有何法子买动我。”

赵子赟有些尴尬的低下头。

老马呵呵笑了：“看来你也懂，那我们这些先生就轻易能被子赟用钱买动？”

叶静怡听完，点点头，“也是，不过有人说二哥运气好，几件大事，不但化险为夷，还收获颇丰，也不贪财，笼络人心的本事是很高的。”

赵子赟顿时尴尬，讪笑两声：“我也不在大师面前班门弄斧了，陶先生，我若给先生五十万元，先生想做什么？”

老马叹了口气：“当年日本人那摊子事，让我猜测了好多年，如今年岁大了，也懒得多想，我就等着看你折腾出更大的事来。”

“至于能否成大器，就不好说了，这厮最让我不省心的就是你始终弄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老马说着，也不客气的瞪着他。

赵子赟是需要从他的话语中找到他的兴趣所在，听到教学和实践结合，心头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老马笑笑：“那我就着建丰说的，说几句。”

赵子赟见状趁热打铁，伸出一根指头：“若是先生同意，我蒙疆临时委员会先期拨款一百万元，给先生购置必要的仪器设备，并在察哈尔职业学校旁划地二百亩，给先生建学校，人手由先生选择，我还将发文到各省各县，配合先生工作，示范地由各县县府提供，至于拍摄和制作画册，北方大学是可以和先生合作的。”

听到老马招呼，陶行知停下和边上人的谈话，缓步过来：“厚山兄，何事？”

“既然是教学和实践结合，我想，在张恒这些地方办学校就意义不大了，真正需要先生这样学校的地方，是穷困之地。”

“那先生可愿意来张恒？”

陶行知笑了：“若是赵主席多出些钱，多办几所，就不局限了，那样，我说不定也就动心了。”

“沉稳与否，还得看处理大事，子赟二十一岁接掌三十一军和察省主席，这么多年，他若是做事毛糙，谁会服他？光凭当初玩弄日本人于手掌之中，恐怕不仅仅是聪明，还得有沉稳之心才行。”

老马点点头：“这样吧，让你见见你这个二哥的本事，我们打个赌。”

见老马看着陶行知，叶静怡心道，能买动这个大家，怕是故事了，便点点头。

陈娇儿笑：“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有人不服气？”

“听先生这么一说，这个评价还错了？”叶静怡问。

“是吗？”老马眼睛眯了起来：“小静怡，给你一万元要不要？”

“这沉稳不足，只是表象，平日里他就这样，说话也没个把门的，什么都敢说，我到觉得，这和他年纪相符，他刚三十出头，你要他装作四十几岁，有沉稳之风，还得等等，要我说，他这是还没玩够！”

在老马安排时，赵子赟便开始急速思考，怎么办？

“我理解先生之学校，是针对普通民众，教其技法，而这技法，是要能用的，先生之目的，是让民众掌握知识，以此改变生活。”

“哦？你说说看。”陶行知没贸然答应。

老马见状会心一笑，低头和许旋道：“砸傻了。”

许旋摇摇头：“谁能经得住他这么砸？”

叶静怡一看，心道不妙，急忙喊了声陶先生。

陶行知回过神来，见叶静怡一脸焦急，可也顾不上打赌的事，问道：“赵主席所言属实？”

“属实，先生若不信，现在就可拿着一百万元，若是先生不想在这里，就算我送给先生办教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