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皇帝叹口气,无力地放下手。
定远公不说话,沉沉点头。
“朕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过就是想说,你韩家世代为将,一向谨慎干净,与当朝王爷交往颇有忌讳,你定是在家嘱咐过你的儿女,有些人家不可太过接近。朕倒是听说你家孩子们素日在外是谨慎的,沘阳想要与你儿女认识倒是容易,若要拉进关系却并不容易,需得有个合适的由头。”皇帝轻笑一声:“但既已死无对证,我又怎知真假。”
“什么?”皇帝有些发愣,似乎不敢相信定远公和王尚书居然这么大的胆子:“你和王逸一起谋划的?”
突然,他想起了另一件事,又转而视线灼灼地盯着犹在地上跪着的定远公:“我怎么听说,你儿子钟情安平王的女儿沘阳郡主,你们两家马上就要结儿女亲家了!你现在这算什么?大义灭亲?”
“你是说,安平王本就有心将沘阳嫁去你家?为了半块虎符?”皇帝微微眯起眼。
“你派了斥候?”皇帝的眼睛又瞪大了。
“是!”定远公又叩了个头:“事关重大,臣不敢随意相信别人,王逸的孙女以后是我儿媳妇,他又在兵部任职,因此臣发现安平王异动之后,除了臣的弟弟韩琪,还找了王尚书共同商议。”
“皇上!”定远公抬起头:“现下说这些已然无用,安平王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此话怎讲。”皇帝靠在椅背上,鹰隼一般瞪着定远公。
定远公长叹一声,苦笑着答道:“圣上以为,臣今天交来的证据是从何而来?”
“可是……”皇帝用奇异的眼神看着定远公,似乎在看神经病:“你儿子和沘阳的事传得沸沸扬扬,人人都知道韩世子对沘阳一往情深,都闹成这样了,王逸还能把孙女嫁去你家?”
定远公摇摇头:“我儿子穆清从小就喜欢兵部王尚书家的嫡长孙女,我和王尚书也早有口头约定,以后要做亲家的。”
皇帝张口结舌地指着御案:“这……你儿子弄来的?”
“大胆!”皇帝突然一拍桌案:“你儿子居然为了这些东西去勾引朕的侄女!谁给他的胆子!”
“皇上!您这么说不公啊!臣的儿媳可是因为您才被推倒摔伤的,额头上磕了好大一个口子,足足躺了一个月!”定远公一脸不忿地争辩:“臣的儿媳受伤,臣的儿子甚至都不敢亲自去看一眼,就怕引起安平王的怀疑。现在证据就在您案头上,足以证明臣所言非虚!安平王多年之前就在大部分朝臣家里安插了钉子,怕是大臣们每日家中晚饭吃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皇上恕罪!”定远公又是一个头叩在地上:“安平王谋逆,京中卫戍营臣并不知晓到底有多少是他的人,因此不敢随意使用,而从外调集军队又需要圣上手谕,因此臣只好写信到边关,从臣弟弟韩珏手中借了一百斥候。”
“你呀!”皇帝指着定远公的脑袋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幸好朕知道你们韩家一向忠心耿耿,否则单凭这一项,你也可以跟安平王一样,坐实谋逆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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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是逗比,但其实定远公也是个逗逼哈哈哈,你们觉得呢。谋逆这么严肃的事儿被定远公一描述好有喜感哈哈哈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