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为呢？”

“真的？”对于某人的掩饰，蔚依旧不屑。

“不是他，而是她，我能通过声纹反射机理大致重组出这个女主人的面部轮廓，你有兴趣看吗？”蔚的声音里尽是微讽意味，和以前在绯橘星时并无二致。

其实同来的除了师草淮和铁心怡，还有个人，那就是蔚。向宇此刻脑海里已经传来了腹黑女王的声音，“整个鸿艺会占地不过两公顷，隐藏巧妙的视频节点共有八百七十三个，现在我已经干扰了这间雅阁的声音监听，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视频监控没有动手脚。”

一心二用，和蔚的心念交流并不妨碍向宇倾听穆里尼奥对于鸿艺会主人的描述，蔚的话在黑帮头子这得到了证实，果然是她不是他。

黑帮头子挠挠头干笑道，“我也是从一本帝国人物传里看来的，那家伙要写的生硬，我也没办法。不过我还真没见过这个裴青衣，只知道鸿艺会开张后，我天上人间的生意就大缩水，这娘们是我们的劲敌。”

说完又狠狠瞪了穆里尼奥一眼，这才开始询问鸿艺会主人的背景。

顺着师草淮的视线看去，镂空红木屏栅分成三个隔间的雅阁里，最东头那间低垂帷幔下摆了数件乐器，琵琶古筝数过来还真是不多不少刚好八件。

“走着瞧。”

显然没料到会被如此果断的拒绝，八个小女孩彼此对视了一眼，各自也都有些小心思，大抵是看到师草淮雍容风姿绝世容颜有些自叹不如，身旁那个小萝莉虽然还没长开，却也是个一眼就能看出的美人胚子。

师草淮和铁心怡都知道青城余家，却因为深居皇宫和远征嘲风的缘故，说不出其中细节，如今听穆里尼奥如数家珍般说出来，个个都微微点头，觉得有趣。唯独向宇听罢因为这个裴青衣拿食色一道来试探自己，并无太多好感，只是哼哼了几声，朝黑帮头子说道，“相貌颖慧秀丽，擅长诗词音律，你这介绍就像背书一样生硬，确定不是在说几千年前死掉的大家闺秀？”

余布衣三十出头时仍旧是个身无长物两袖清风的穷汉，人如其名，小他十多岁的裴青衣不知怎么和他相识三月竟然毅然下嫁，甚至倾尽全部嫁妆助余布衣踏上经商一途，余布衣倒也不负妻子痴心，不出五年便让她嫁妆翻了万千倍不止，不但裴家一跃成为大富之家，余布衣更是顷刻间成为青城十大富豪之一。

向宇左眼里一个小小光点闪烁，随即在视网膜上旋转放大成为一副三维矢量建筑图，一个红点在某处跳跃不已，看各处标注的名称，所在地却是栖凤坡。

老爷子一生都擅长以歪理压正道，向宇和管仲情同父子，再清楚不过。

向宇做东先到，唯一的客人李牧终于在落日坠入地平线的那一刻姗姗来迟。

向宇本意也就是想好好吃一顿的同时找这个昔日同窗打听打听东帝京方面的消息，毕竟穆里尼奥那套跨星系通迅装置已经形同废铁，自己又只能停留几天，也不想折腾黑帮头子再去搞那些被严格管控的特种晶石。

然而一见到笑吟吟出现在雅阁外的李牧，向宇突然觉得他好像又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了。

【ps:又到三更了，继续，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