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锡骆盯着安景,眸子微挑,他目光中带着一丝挑衅的神情,出声道,“你威胁我?”
安景看着他道,“什么要求?”
安景伸手抹掉眼前的眼泪,但眼泪再次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哽咽着道,“邀请函不见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安景在顾锡骆怀中哭了半天,终于她慢慢抬起头来,与此同时,也往后退了一步。此时天际已经逐渐发亮,两人的面孔在微弱的光芒之下,清晰可见。
安景已经这样说了,顾锡骆还能说什么?事实上,他的一颗心早就在看到她眼泪的瞬间,变得柔软不堪。他没想过要骂她,只是心疼她,可怜她的柔弱。
闻言,安景漂亮的脸上,不可避免的露出了一丝轻诧和尴尬。顾锡骆的一双眼睛像是x光,见状,他立马皱眉道,“安景同学,收起你心里任何跟龌龊沾边的想法,我虽算不上貌似潘安,但也当得起青年才俊,想要上赶着我的女人也有很多,我不会处心积虑把你骗到酒店里面,对你怎么样的。”
安景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强忍着眼泪,轻声道,“顾锡骆,我的邀请函不见了,怎么办?”
点了点头,顾锡骆平静的口吻回道,“我有个认识的姐姐,她是li品牌的高层,这次也在巴黎,她应该会有办法。”
在不到三秒钟的时间里,顾锡骆的脑子飞快的转了一圈。他确定邀请函一定是被周娜拿走了,要他找到周娜,也不是不可能,只是眼下时间紧迫,要他找人去里昂追回一张邀请函,还不如……
安景听到顾锡骆如此直白的话,尴尬放大之后,她又忽然很想笑。盯着顾锡骆的眼睛,安景淡笑着回道,“顾同学,你也低估了你在我心目中的人品,我只是觉得我们孤男寡女在国外同住一个酒店,多少有些不好,而且还是你出钱,我就更是心中愧疚。至于你说的那些跟龌龊沾边的事情……”
顾锡骆也定睛看着安景,她苍白着脸,眼睛通红,身上披着他的外套,更显得整个人非常纤瘦,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顾锡骆轻轻地点了下头,嗯了一声,然后道,“以后再遇到什么事情,先别着急,事情永远坏不到你想象中的程度,你这么病急乱投医,正经事没解决,再把自己搭进去。”
顾锡骆抿了下唇瓣,出声道,“别哭了,邀请函的事情,我帮你想办法。”
安景下意识的美眸微瞪,惊喜的道,“真的吗?”
安景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声音沙哑哽咽,她很低的回道,“我只是想见你……”
安景笑了笑,继续道,“如果我不想,你用强逼我,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你是学法律的,我想你眼睛一眨就能算出万一出事之后,你得坐多少年的牢。”
听到顾锡骆说可以解决邀请函的事情,这会儿安景的心情多云转晴,忙连连点头,顾锡骆说什么是什么。
“不就是为了一张邀请函嘛,值得你一个人大早上的从旅馆里面跑出来?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如果我刚才不在你怎么办?是邀请函重要还是命重要?你今年多大了,连这点事情都算不明白吗?!”
顾锡骆的心随着安景的话,那样明显的一痛。他清楚的发觉,他竟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流泪,为难,彷徨,那滋味……他从未经历过。
暗自叹了口气,顾锡骆口吻变得低沉柔和,他轻声道,“好了,不要哭了,没事就好。”
顾锡骆一看到她这样子,心里面别提有多难受,但他也是努力的忍耐着,沉声道,“跟我道歉有什么用?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最应该道歉的就是你自己!”
安景表情不变,径自笑着回道,“不,跟高材生一起,我们要讲道理。”
顾锡骆盯着她五秒不止,随即似笑非笑的道,“真是长本事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公开威胁一个即将帮你拿到入场邀请函的人。”
此话一出,安景立马听出顾锡骆的言外之意,她当即收起满脸得意的笑容,一本正经的口吻道,“顾同学,顾学长,当男人要一言九鼎,说出的话就要算数,刚才是我脑子一时不清醒,你千万别往心里面去。”
顾锡骆哼了一声,转身往巷子外面走去,他眼中满是掩饰不掉的笑意,只得借故别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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