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颂苓说:“再怎么样我都是从小看她长大的,她是什么样的人我也知道。”
陈颂苓颔首,说道:“让你受委屈了。”
安景笑着说:“让我住一个星期,然后在回来检查伤口的愈合程度。”
沉默几秒,陈颂苓接着说道:“确实是我们让你受委屈了。”
陈颂苓的话让安景僵了僵,似乎都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她心中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愫,总之一句话,就是心中还是有些泛堵。
这里也有她一半的怂恿,让尤昔浓误入崎岖。
对于安景来说,说句不好听的,她是谁啊,不就是她儿子喜欢的一个女人而已,但尤昔浓就不一样,两家人都是从小看着他们长大的,这里面的情愫与感情不是安景一言一语能体会的。
季宸东沉着脸,表情不悦,声音也有些阴沉,说着:“妈,景她自己也是受害者,你担心别人会留下底案,你不知道景当时为了逃避被他们侵犯,可是从二楼跳下来,要是我在迟一步,现在你见的就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冰冷的墓碑,做人不能这么自私。”
季宸东呵止道:“妈,你也不用为难安景,就算她同意我也不会答应,我也真是给他脸了,一次一次的算计到我头上,这次不惩治她,下回说不定直接闹出人命来了。”
好在的是,在她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季宸东抢在了她的前面阻止了她后面的话。
不怪她适应不了陈颂苓的关怀,只怪它来的太突然。
陈颂苓抬眸睨了眼病床上的安景,又把视线落在季宸东的身上,偌大的病房内,只能听见三人的呼吸声,和房中的加湿器发出的嘶嘶声响。
季宸东呵斥道:“妈!”
她也不知道当初季程远是怎么说服让陈颂苓同意她和季宸东在一起,当时的默认已经是让安景喜出望外,她怎么也想到,在她住院期间居然还会来一个自己意想不到的人。
突然的话题转移让安景有些错手不及,她没想到下一刻话题会蓦然的丢向她,有些怔怔,反应过来后的她,马上笑着的回应道:“伯母您说,我能帮的一定帮。”
陈颂苓道:“你能对警察说,这里面一切都是个误会,然后对昔浓撤销控诉吗?”
安景摇头:“没什么委屈的,我在这吃的好,住得好,宸东也很照顾我。”
说罢,安景的目光移向了一旁的季宸东,两人视线不期而遇的对上,他眸中全是对她的宠溺之色,安景看他的眼神也满是柔情,勾起唇角相视一笑。
陈颂苓嗔怒道:“你这孩子,在怎么说昔浓也是从小跟你一起长大的,她好歹喊你声哥,你唤她一声妹。”
陈颂苓目光移向病床上的安景,准备继续的说:“安景,你觉得……”
当时听见说尤昔浓让人绑架安景时,她不由的咋舌,没想到她这么的过激,虽说对安景至今没什么好感,但也不会想到对一个女人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
安景笑言:“谢谢您的关心。”
她这样也是算对尤昔浓明目张胆的维护,明知错在尤昔浓的身上,但还是想让她以被害人的身份,对侵犯人撤销指控。
这个世道就是有钱人的世界。
陈颂苓笔直的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叉的放在双膝上,没有去理会季宸东的问话,红唇轻启而是径直的回着的安景:“没事就好。”
静谧片刻,陈颂苓也就不在说过的话语,径直的从沙发上坐起来,动作也是极其优雅,宛若在房间内对他们说了句不痛不痒的话。
对安景说了声:“你先休息吧。”
说罢,陈颂苓就准备从病房里走出去。
安景见状,唤住了陈颂苓即将要离开的身影:“伯母。”
陈颂苓的脚步因为安景的呼唤怔住了,而后侧过身凝视着病床上的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