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季宸东手腹摩挲着,唇角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笑着说道:“我这是对她喜爱的另一种方式。”
岁月静好,霓虹闪耀,灯火迷离。
安景轻轻拂掉墓碑上那少有的灰尘,席地而坐,脑袋抵在林婉的墓碑上,这姿势就像以前一样,安景也喜欢这样靠在林婉的怀中,对她撒娇。
碍于安景现在的肚子,季宸东也不敢用力回抱住她的身子,两人之间隔着一西瓜一般大的肚子,这样拥抱的姿势也有些怪异,还有些累,少几分肌肤相近的贴切。
让她想要和自己喜欢的人长相厮守下去的决心。
闻言,安景顺着季宸东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肚子,手腹覆盖在上面,随后抬眸迎上他有片刻的嫌弃之色,然后说:“你说这话,小心你女儿到时候出来嫌弃你。”
安景指腹不停的摩挲着那冰冷的照片,似乎是想在上面感受到一丝温暖一样,可是依旧呈现的是那毫无生气的笑容。
“妈,你说我对小影那般她是不是很恨我,这世上她只剩下我这么唯一的一个亲姐姐,可是我还是赶她出国,让她永远都不许回国,妈你会不会觉得,我和小影说的一样,是个自私自利,自为自己。”
曾几何时,安景以为自己就会这样平凡的和唐绍元相处下去,无关爱情,无关友情,甚至无关情亲,两人的相处必定是一份没有感情可言旅途,原有的只是那份无何奈何,被逼无奈。
多说无益,说的越多,安景只觉得自己对林婉的愧疚越多。
对,安景的命运都是靠着季宸东一步步改变的,不管之后和顾锡骆的相遇,巴黎的发展,都是建立在季宸东给自己创造的好条件,让她又这么一个平台供自己发挥。
世事难料,不知何时,那高高在上的峂城皇太子就这样的闯进她的生活,硬生生的改变了她的命运,激发了她那份对爱情的渴望,对自己未来的争取。
季宸东道:“好。”
那么后面的一切也就不会发生……
世事境迁,日子照样过,时间就这样流逝着。
走出夜魅的大门,两人并肩而走,十指紧扣。
想也没想,安景径直的出声说道:“那是自然,你这个老公我可是了多大劲才争取过来,自己都还没有踹热乎了,要是一不小心弄丢了,你说我找谁去?”
曾经的纨绔,狂妄,变成现在的厮守,恬静,岁月一切安好。
安景让季宸东坐在车中,自己独自前往林婉的墓碑,抱着一束菊|。
红唇轻启,目光凝视着墓碑上的照片,安景微笑道:“妈,我来看你。”
当初本来两人都在同一条船上,但船只遇难时,而安景首先选着的就是弃船而去,趴在浮萍上看着慢慢沉入海里的季宸东,狠心的遗忘自己在他眼眸看见的那抹伤心,无助,落寞,还有不舍。
这时的水雾到倒不是说因为伤心,而更多的是因为遗憾。
如果没有当初的季宸东,或许就没有现在的安景。
季宸东暗自叹口气,随即松开桎梏,垂帘睨着安景半大的肚子,垂气的说道:“这小东西真是碍事,抱的一点都不舒坦,稍稍用力还怕怼着她。”
说话间,安景微微垂下脑袋,掩饰掉眼底的那抹伤心:“其实小影有一句话说的是对的,你和他的局面,我也是主要原因,或许他找我要钱的时候,我随意的给他,现在我们可能还是好好的,但是我没有……”
“小影说的对,我其实就是不想让季家的人觉得我是宸东的累赘,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和宸东在一起就是为了钱,可就是我这该死的自尊心,那不可一世的清冷,结果……”
“我当初明明答应您,会让您过上好日子,但我还是失信于您,我没有做到,我不禁没有做到,还让人一个独自生活在这里。”
安景指腹摩挲着冰凉的墓碑,林婉的体温此时就跟着墓碑一样,冰冷之心怀,那份凉意传至全身。
安景唇角勾起,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轻声说道:“妈,我怀孕了,你做姥姥了,医生说是女儿,您有孙女呢,我也当妈妈了,抱抱很听话,妈,等她出生后,我会带她过来见您,我会让她知道,她还有一个温柔贤惠,有漂亮的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