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客人不多,事实上整个会所大厅的客人也不是很多。开玩笑,这里是帝天会所,不是菜场集市,不是谁都能轻易进来的。
巨大的旋转舞池正放着轻缓柔和的音乐,不少穿着讲究,衣冠楚楚的男人正搂着身材曼妙,容貌出众的靓丽美女在尽情起舞。
六子忽然狂笑起来,鼻间哼了一声,说道:“你以为你是谁?天王老子还是国家总统?真是笑话,老子就不信你敢在帝天会所动手。”
一记非常响亮的耳光声,紧接着会所大厅回荡着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声。这边的动静顿时引来了不少正在旋转舞池跳舞取乐的客人。
当他冷声嘲讽的时候,与馆主交谈的那个女人突然站了起来,她面带微笑,缓缓朝自己走来。
试想一下,如果你开了一间武馆,有人上门将武馆里教授拳艺的老师全都打趴下,那么还有人到你这里学艺吗?
“这个年轻人不断手断脚怕是走不出会所啦。”
如今,这种感觉再一次出现了,而且,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威压更要凌厉。
当然有人不信邪。
“哎,我看他是在找死。”
“你的身份不够格。”老头瞧了一眼电脑,眼神瞬间暗淡下去。
“真是奇怪,这小子也能进入帝天会所?”陈强眯着眼睛咕哝着。
拿起蓝色小本,他的嘴角轻微抖动了一下。翻开后迅速望了一眼,随即双手捧着蓝色小本,恭恭敬敬地递给长空。
随着对方越来越近,陈登高似乎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开始颤抖起来,整个人突然失去了再战的雄心和勇气。怪叫一声,心惊胆战的他逃路而逃。从此,他开始低调和谨慎。
老头接过长空递来的身份证,刚才还是松懈的眼神突然迸发出一丝光芒,他瞧了一眼身份证,对着门岗内的电脑迅速输入一串数字。
至从帝天会所开张以来,就有一条不成文但是没有一个人敢置疑和挑战的规矩——不得在帝天会所里面动手,否则,后果自负。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呀。”
“嘿嘿,你们是自己乖乖走出去,还是让我动手?”长空冷笑道。
陈强的内心极度震惊,司马长空怎么知道自己一行人在这里,而且还知道刚才搞出的事,是巧合还是一路跟踪?
长空从身上掏出一个精美的蓝色小本丢在桌面上,懒洋洋的老头起初并没有在意,仅仅只是瞥了一眼,忽然他像是被马蜂狠狠地螯了一口,立马从太师椅上蹦了起来。
那晚,他冒着大雨来到了一间形意拳的武馆。晚上,这间武馆并没有太多学员。馆主正在与一名女人聊天。他当即抱拳高声说明了来意。
帝天会所不愧是最顶级,最繁华的会所,当然也是费最惊人的销金窟,单是从这四个迎宾小姐的相貌举止,衣着打扮就能窥一斑而知全豹。
六子虽然年少狂妄,好歹经常跟有钱有权的公子哥交往,看人的眼光自然不会太差。眼前这个年青人虽然衣着一般,但是能进入帝天会所这种地方,身份地位肯定不会差,所以他哪敢出口成脏,放肆辱骂。
三人皆是一震。
放下电话的老头望着逐渐远去的修长背影,喃喃道:“这年轻人居然是国安局特助,而且眸中有凛冽杀意,难不成是来会所找事的?”
长空来到大门,掏出纯金会员卡刷了下门口的感应器,玻璃门缓缓打开。有四个亭亭玉立,长相甜美的妙龄女子见到有客人来,齐刷刷弯腰甜甜喊道:“您好,欢迎光临。”
“这是我的身份证,不知道可不可以?”长空的脸上依然非常平静。
穿着燕尾服的中年男人笑眯眯地走过来,手上端着一个精致盘子,盘子上放着一杯浓香四溢的黑咖啡。
突然,他想起了二十年前的那个夜晚。
“有本事欺负弱女子,怎么没本事在原地呆着?”
十年前,京城黑道第一人胡麻子手下的第一悍将——惊天,硬是不服,一次随老大胡麻子进入会所后醉酒闹事,结果被帝天会所的人当着胡麻子的面一招废掉。胡麻子在现场屁都不敢放一个,事后,一声不吭让手下抬着已是废人的惊天匆匆离去。
瞬间,陈登高噤若寒蝉,面如土色。
“哎哟唷,他这不是在打我呀,他是在打帝天会所的脸呀,他坏了会所的规矩,你们还不赶紧动手弄他啊。”
六子一边嚎叫一边大声嚷嚷,像死了亲娘一般,嚎得是涕泗横流,凄凉悲惨,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浑然没有刚才欺负李佳玲的那种威风霸道。
“谁在帝天会所闹事?”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走了过来冷冷说道:“兔崽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鬼哭狼嚎的六子见会所来人了,立即停止嚎叫,一双眸子透着阴狠,一幅阴险小人得志的猥琐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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