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义顺利的进入州牧府中。也不客套,跟着老管家直趋后院。夜se深深,条条回廊,处处灯火通明。
他那样做。虽然是为了自己小命。但大部分,可是为了吕家不灭。吕布居然下令全城捉拿他,要说没有怨气,那是假的。
“要杀子诚,就先杀我!”严氏冷笑一声,金刀一轮,再次强攻。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侯成脸se剧变,差点忍不住就要拔剑,语气惊怒的道:“吕义,你不要血口喷人!”
陈宫也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才会提醒吕义躲到这里来。
“死罪固然可免,活罪也是难逃。子诚,你这次闯祸太大,不重罚你,吾如何向军中交代!”
“高叔,你也要为难我吗?”对于高顺,吕义客气了不少。
“我血口喷人?侯成,我且问你,我乃少将军,整个并州军,将来都要交到我的手中,你动不动就拿数千士卒威胁我,不是谋反,那是什么?”
“夫君,你…..”严氏大惊,张口再要劝说。
吕义的心中,顿时就感觉到了一股危机,很显然,吕布是真的对他动了杀机。
“哼!什么叔父,要杀侄儿的叔父,我闻所未闻!”严氏满脸愠怒。拉住吕义的手,左右看了看,发现吕义却是没有受伤,脸se才和缓了点。关心的问道:“子诚,肚子饿吗?我让人给你拿点吃的。”
“什么!”吕义吓了一跳,心中顿时有些发憷。扭头看向严氏,
“被叔父那么一吓,我还真有点饿了。”吕义腼腆的道,还不忘小小的告吕布一状。
城头之上,侯成铁青着脸。看了眼城外已经消失在夜幕的陈登,脸se变幻,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家人被杀的陈登,是绝不会允许并州军投降的。
对于严氏的话,他不能不听。
陈宫动容。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趁着高顺还在跟侯成交代杂事,低声道:“小将军,速去州牧府,寻严夫人哀告。还有活命的机会。此时若跟高将军去见主公,你死也!”
越是细想,吕布怒气越是庞大。下令高顺捉拿吕义之后,又发出一道军令。
只是此时,严氏美丽的容颜之中,带着浓浓的焦灼。直到见到吕义出现在自己面前,才轻微的松了口气,张口问道:“子诚,你没什么事?有没有受伤?你放心,只要在我这里,哪怕将军亲来,我也保你无恙!”
吕布震怒。陈家,可以说他用来准备兵败谈判的筹码,如今吕义一下杀了两个,几乎是断绝了投降的路。
正要想办法进去。迎面却是看到一个布衣老者匆忙的走了出来。
说这话,已经带着吕义,进了州府邸。守门的军卒面面相觑,有心阻拦,但在老管家严厉的目光下,神情都是凛然,全部转过头,装作没有看见。
“恩!”
对于严氏,吕布是真的没什么脾气。在洛阳的时候,他就曾经抛弃过她,这么多年以来,严氏虽然不介意。吕布的心中,却始终存着一丝愧疚。
严氏一看,急忙上前,一把抱住吕布,流泪道:“将军,为了你的基业,我的女儿现在还在昏迷不醒,难道你就忍心,连亲侄儿也不放过吗?若是那样,你就是得到整个天下,有有何乐趣?”
严氏冷笑了一声,娇声呵斥道:“慌张什么,子诚稍坐,我去去就来!”
一旁的严氏脸se立刻一声大喝,声音清脆悦耳,仿佛百灵歌唱。抓起金刀,一步堵在了门口。呵斥道:“夫君,你要如何?”
吕义眼睛一亮,认出这人是严氏身边的心腹家人,赶忙迎了上去。拱手道:“严管家,大夫人可在家中?”
吕义脸se一变,朝着门外望去,就见到吕布提着画戟,杀气腾腾的奔了过来,一见到吕义,虎眸怒se闪烁。画戟轻晃,就是一阵厉鬼般的厉吼。
全城大搜查。若吕义敢于反抗,格杀无论。
早有人提前跑进去通报。
偏偏,对于能够战胜曹cao,吕布的信心,并不是很足。
一直不说话的陈宫,却是悄悄的来到了吕义身边,眼神之中,闪动着一丝明亮的se彩,呵呵笑道:“小将军,你做下这等大事,恐怕主公盛怒之下,你小命可能不保。”
“来人,快去准备吃的过来!子诚,你放心,天塌下来,我给你顶着!”严氏冷笑了一声。随即换上笑颜,不住的安慰吕义。
但能够活命,谁愿意死。
“不过!”吕布话锋一转,恨声道:“念你及时发现犯人逃跑,也算是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把他抓起来,重打五十军棍,押入监牢!”
吕义愣了一下。自从下邳被围困,陈宫已经是不发一言,不献一策。怎么今ri怎么好心。
“夫君!”严氏容失se。
吕义哪有不顺杆子往上爬的道理,赶忙快步跑出来,深深的鞠躬道:“多谢叔父开恩。”
严氏才一坐好,庭院之中,已经传来阵阵虎啸般的怒吼。随即,又是阵阵甲叶撞击的脆响。
严氏则不同。根据身体的记忆,严氏无子,一直把视自己如亲生儿子。若跑去严夫人那里,。就是吕布脾气再暴烈,也断然不敢对自己的正室发火。
“叔母放心,我没事。只是叔父那边,似乎很是震怒。现在街上到处都是抓我的人。”吕义苦笑着道。
“小将军,你不能走!”高顺犹豫了一下,拦住道:“主公吩咐了,让你立刻去见他。”
一想到这些,吕义不得不叹服陈宫的老辣。他一过来,盛怒的吕布,竟然真的松了口。
吕义一听,心中大定。再度躬身,沉声道:“谢过叔父!”
“别高兴的太早!”吕布冷冷一笑,“下邳若是守住,你才可活命!若是下邳失陷,不用曹孟德动手,我定然亲斩你的头颅。”
“叔父放心,若真有那么一天,不消叔父动手,我当自刎于叔父面前。不过,在进牢房之前,我有一言,希望叔父明鉴!”
吕义豪迈一笑。丝毫不怕吕布的威胁。不过在离开之前,吕义还是觉得需要jing告吕布一番,于是沉声道:“叔父,知人知面不知心。今夜陈家人被劫,偏偏又想从侯将军守卫的东城门潜逃,我怀疑城中诸将,已经有人心生异志了…..”
“住嘴!”吕布一听,原本缓和的脸se,顿时铁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