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义倒仿佛并没有察觉孙康的神se变化一般。依然是笑容可掬。
“呵呵,多谢袁先生了,不过。我吕义作出的决定,从不会改变!若是袁先生怕了,可以现在就走!”
他在坐席上伸了个懒腰,打算站起来,找个地方舒舒服服的睡一觉。至于外面的那群士卒如何抉择,就不是他想关心的。
孙康憋着气。脸se郑重的道:“大哥,兄弟我就要走了,你跟我一起吗,只要我们兄弟联手,还能重振泰山军的威风!”
“什么?”
就是不知道这次,会有多少人,会选择跟自己一同留下来。
“我叫你滚!”孙观黑着脸,二话不说,拔出了刀子。
高顺不语。
自始自终,陈宫都是满脸微笑的目送吕义离开。脸上的yin霾,越来越少。最终,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我恨温侯!”高顺缓缓开口,眼神之中,露出一丝回忆,随即,渐渐的坚定下来,语气铿锵的道:“但,他是我的主公!”
孙康见状,知道劝说不动,只能气呼呼的走出去,心中大骂的孙观愚蠢。想了想,又去寻了臧霸,
本来,大家说的好好,打一仗,展示并州军的实力,然后谋求归附。谁知道,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了泰山降卒的反应。
张辽闷了一下。也抬眼看着坞堡之内,四处喧闹的军卒,语调渐渐的低沉下来,沉声道:“老高,你老实告诉我,对温侯,你可有怨恨?”
袁涣勃然变se,愣了好大一会儿,才颓然告退。他心中也不知道,自己该走还是该留了。
吕义却发布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命令:从现在开始,愿意留者留,愿意离开,可以放心离开。只不过时间只有一天,从明ri开始,若有人再想离开定斩不饶!
吕义微微一愣。随即深深的看了一眼陈宫。装作随意的样子,淡淡道::“军师说什么,我不太懂。我累了,今天,可是一个难熬的夜!”
……
“主公这是为何?”
“你什么意思?”高顺双目如电,刷的一下就是盯住了张辽的眼睛,浑身上下,渐渐的透出一股子冰冷的寒气。
只是孙康的脸se很是灰白。看向吕义的目光,有惊惧,更多的却是不屑。见到吕义进来,也仅仅低着头,在没有一天前的热切。
众将神se都很复杂。纷纷告辞离开。袁涣落后了一步,等到众人都是出去,忍不住拱手道:“主公,人孰无过。若你信的过我,袁某愿意北上面见袁大公子,就是拼了这张老脸,也要求得袁军退去。”
说罢,吕义抬了抬手,做出了一副送客的姿态。
于此同时,坞堡的望楼上,张辽与高顺,也正在谈论着吕义的刚才的惊人之语。张辽神情凝重,似乎有些不满吕义这两天的表现。沉声道:“老高,你说少将军打了几次胜仗,开始有些一意孤行了。袁军眼看着杀到,他却鼓励士卒叛逃。”
比温侯吕布更加疯狂的一个疯子!消息一传开,当天夜里,一群新近归降的泰山军就是当起了逃兵,趁着夜se,不知所踪。
目送袁涣离开。吕义的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微笑。自己如今的处境,跟下邳被围困的吕布是何等相似。
张辽却仿佛没有感觉,毫不示弱的与高顺对视,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眼看着,我们也快要死了,老高,难道你就不能给我说几句知心话。”
就在吕义想要起身的时候,出去的陈宫去而复返。一脸淡然的站在吕义面前。
臧霸遥敬了孙康一杯,垂首不语。
孙康终于愤怒了,大吼道:“疯子,你们这群疯子,吕义发疯,你们也跟着发疯。死,你们最好都被那袁谭砍了脑袋。吕义找死,我孙康却要去投奔明主,享受那无穷的富贵去!”;
说完,孙康大步流星,怒气冲冲,顺着大量的人流奔出了坞堡。
夜深沉。
拥挤的坞堡,原本喧闹的坞堡,瞬间的冷清了下来。北海城外官道之上,一支打着金黄se战旗的袁军,却正如狼似虎的杀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