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究竟是何人!”周不臣的第二剑再度功亏一篑,拔剑就欲再上,可就在这时他只觉被一股力量捆缚住,全身上下竟无一个部位能够动弹。
“不管了,先干了那刀鞘再说!”周不臣眼中闪过一抹寒光,空空剑鞘在手,振臂一挥,大势之剑从天而降,狠狠劈向刀鞘。
“说吧,你擒住罗川,究竟有何目的?”宁天行沉声问道。
两人一个撞上断壁,另一个撞上废墟。
“休想!”
嗖嗖嗖!
“在那!”周不臣虎目放光,空空剑鞘顺势一抖,放出一道天光之剑,卷向那道风影。
两人转头看向罗川,下一刻又愣住。
“数十万年前,天南之域六星普照,是天地间,最强大的域界之一。”
与此同时,宁天行也释放出阴荒神刀,光与暗两片刀光同时斩出!
阴风中现出一道模糊的人影,隐约能够看出清癯瘦长的身形,却无法看清相貌。
有风吹来,阴森寒冷。
和之前一样,周不臣的剑和宁天行的刀再度被震飞,好在并没有对周不臣和宁天行本身造成伤害。
空寂、残破、无处不透着沧桑的废墟古城中,周不臣和宁天行一个抿紧双唇,一个皱眉思索,两名笑傲天南域的年轻天才,在这一刻不约而同陷入迷惘。
刀鞘的颤抖频率,和罗川震晃的频率几乎一致,从刀鞘中散发出一道道冲天血光,血光越浓郁,罗川的神色就越痛苦。
这一回周不臣和宁天行都感应到了对方的力量,两人眼中都流露出震惊。
城池中响起一阵清扬的呜鸣,呜鸣声来自铜棺旁。
罗川仰天咆哮,神色张狂,仿佛入了魔一般,又好像是在阻挡着什么。
嘭嘭两声!
啪!
砰!砰!
“拯救天南命运?好大名头!你真当我们是三岁小儿不成?”周不臣冷笑。
唯独只剩一座铜棺,以及插在铜棺旁的一口血色长刀,长刀上,刻着两个字——天曰!
“住手!你做什么!”周不臣忍不住怒吼一声。
罗川抬起脚,同样消失在古城外。
只见罗川双目赤红,全身上下仿佛被火灼了一般,通红一片,皮肤之下,隐隐透着血光。
又是两声!
呼……
轰隆两声!
“罗川这是在发什么疯呢!”宁天行眉头皱起,眼中闪过一抹急切。
“罗川。”周不臣叫道。
“而当周天星辰恢复秩序后,在九天之南,又升起了六颗星辰,那便是新的天南六星。我们脚下的域界,虽然仍叫做天南域,却已经不在新的天南六星之下。”
周不臣和宁天行同时打了一个寒颤,相视一眼,面露警惕。
风影已至罗川背后,从风影中伸出一只手,按向罗川的头顶。
白骨魔猪刚在远处玩耍,听到激斗声方才发现罗川形势不妙,狂奔而来。
“鬼鬼祟祟。”宁天行冷哼一声,眸中浮现出两团阴灰色的漩涡,目光突然一凝,拔起阴荒神刀,斩向罗川背后十步处。
“你们出手对付那刀鞘,是没有用的。罗川来此,是天命注定,因果之缘,眼下能帮他的,就只有他自己……顺便,拯救天南域灭亡的命运。”
“然则后来,天地星辰寂灭,旧的天南六星不复存在,天南域也没落下来,并且从原先的方位跌落到九天界默默无名的角落。”
而另一边的罗川,表情愈发痛苦,痛苦得近乎狰狞,歇斯底里咆哮着。
承受两人全力一击,刀鞘非但没有停止震晃,相反摇晃得愈发剧烈,不断颤抖,吐露血光,像是在和两人示威。
“而新的天南六星之下,也出现了一片域界,那是新的天南域,在如今的天地间,也被称作六星域。”
周不臣和宁天行并不甘心,欺身逼近,再度出手!
阴寒的风不知从哪冒出,向罗川方向刮去。
“然则,新旧难并存,当新的天南域出现,旧的天南域注定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
“为了竖立天南六星唯一的正统道义,新的天南域,势必不会允许旧的天南域继续存在。”
“一旦等新的天南域修士,知道了我们脚下这片域界,以及我们的存在。我们这片域界的命运也将被注定——那就是被毁灭。”
“现如今……他们已经知道了。”
周不臣身躯一震,虎目中闪过复杂之色:“就算你所说的都是真的,那和罗川,又有什么关系……难道,因为天曰凶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