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沧海师祖们再度怔了怔。
这两部经书他们都知道,一本是广天普圣从一处古道遗址中所得,另一本也是沧海书院送于广天普圣的抄本。
能够操控人心的经书道义,何等危险,自然是被广天普圣小心翼翼地藏放起来,即便是广天普圣,也不敢让这两部经书轻易现世!
罗川从前没有来过沧海书院,又不曾听说广天普圣有罗川这一号人物,按理说,罗川不该知道这几部绝密经书,更别说阅览过这三部经书。
他到底是如何知晓的?难不成,广天普圣出了什么变故?不对啊,广天普圣这两年不是已经一切都按部就班,恢复秩序了吗。
二代师祖们复杂地注视着罗川,越看罗川,心中越觉不安。
他们博览经书,熟知天下道义,很少遇上解不开的谜题,可眼前的这名年轻修士,一度在天辰部洲名震八方的天榜天才,却让他们有些看不透。
“你这么一说,倒是真的很有道理啊。”
薛忘笑着看向罗川,下意识地迈出脚步。
“嗯?”
两股道义意境冲击在一起,震碎虚空,连虚空远处的星辰亦被引动。
直到今日来到沧海书院,先遇谢书生,后攀天书道阶,而今又遇众多沧海书院二代师祖,罗川终于领悟了另一种战斗方式——那就是道义意境!
为首的帝君级师祖翻了个眼,伸出一根手指点中薛忘的脑门,向薛忘挡了回去。
二代师祖们一边抵御着罗川的道义意境,一边低声交流着各自猜测,看向罗川目光中,多出一丝猜疑和不信任。
今日沧海一战,不论谁胜谁败,沧海书院都已落入下乘,战到此时,罗川却已经胜了。
“咯咯咯……好不要脸,一群老头联手欺负一个年轻人,这就是沧海书院的作风吗?啧啧,本君今日领教。”
虽然得了这么多道义,可对于那时的罗川而言,却并没有太大的用处,顶多是触类旁通,多感悟一些上道罢了。
“如此,先将他抓住,问个清楚!”
“就拿沧海书院来说。虽是混海圣地,正道魁首,可即便是沧海书院的弟子们,也无法逃脱这二字的束缚。”
“不要听他胡言乱语。”
“事关紧急,诸位不要再顾及面子了!一起上!”
“广天普圣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你们又怎么知道,我没有看过?”
一股凶猛的天道意境从于姓师祖眸中扩散,引动天机变化,覆盖向罗川。
巧合的是,这三部经书,罗川也曾看过。
罗川嘴角扬着。脸上浮现出莫名的笑容。有些玩世不恭。也有嘲讽讥笑,目中光影闪烁,渐渐的看不明晰。
“定是广天普圣泄露出的。”
“连败两名二代师祖……罗川……”
“罗川,就让本道的《天绝真经》来会一会你!”
人群之中,陈炳文暗暗握紧拳头,脸色僵硬,那日在七坞镇前见到的那一幕已让他震惊不已,可今日所见,却已让他有些麻木。就这么走完天书道阶,还不够,破了天书道阶也不够,竟和接连挑战沧海书院高高在上的二代师祖,眼下已经战到第三个……他到底还要怎样!
眼见罗川竟和于姓师祖斗得旗鼓相当,二代师祖们终于坐不住了,又是三名师祖掠出,围攻向罗川。
可罗川却不同,他脑中自藏万般道义,多年的积累酝酿,再加上天门修士的本能,这些道义早已在他的念海之中生根发芽。
“薛忘,你注定是我沧海书院的弟子。所以一定要听话。”
为了对付罗川,沧海书院的二代师祖们竟然不顾身份,先是车轮战,此时又开始围攻。沧海书院建立至今,虽发生了许多变故甚至可称传奇的事迹,可却从未有过一个人,能逼得沧海书院的二代师祖们联手围攻……更何况,对方还只是一个诸天一阶的年轻修士。
后来的三名师祖所运用的道义意境,同样出自三部经书。
这种战法,不同于罗川以往的战法,没有法门道技,也不单单是凭意境加成法门,而是最纯粹直接的将意境运用为杀招,纯粹得无比接近道的本质,防不胜防。
如今一朝顿悟,罗川信手拈来,便是一方道义意境,道道皆成杀招。
换做别的修士,未经沧海书院熏陶,绝无法掌握这种战法。
薛忘先前对待他们一副高冷的姿态,始终不假颜色,可对罗川竟然笑了!
十来名道行高深的二代师祖,十来道高深玄奥的道义意境,罗川纵然脑中藏有千百道义,可也渐渐捉襟见肘,难以支撑。
飞山走石,山摇地震,虚空塌陷,狂烈凶猛的星道之力四散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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