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亦天道，看不透因果，又如何勘破天道……”

瑶羽帝君喃喃低语，沉浸在罗川的随口之言中。★顶★点★小★说，

天下间有大慈悲者，也不乏凶残透顶的滥杀之人，可无论前者还是后者，都凭本性所为。本性固然重要，修行之人的性情随心所欲，如风飘荡，方是强者心性。罗川的心性已是这般，连瑶羽都有些不太看得透，然而增添了因果一数后，罗川的性情愈发难以揣摩。

“心中怀着慈悲，手底却沾满鲜血……罗川，你这是要向那些老牌巨头看齐吗，你才多大呵。”

瑶羽帝君抬起头，注视着罗川的背影，目光复杂。她心里知道，罗川并非是在为杀戮找借口，而是真性情所言。对如今的他来说，再多的人命都是炭灰，天地修士，也不过天道因果间的蝼蚁。

一时间，瑶羽只觉渐渐明白了什么。

心境之中阻塞已久的淤痕被冲破，她的心性也开始变得圆满通达，她很想继续沉浸在领悟证道的快意中，可眼下却有一见更吸引她的事情即将发生。

“罗川，这便是你偷袭玉家的另外一个目的吗。”瑶羽帝君目光落向麒麟卫、帝麒麟以及琴魔等人，问道。

“灭玉家次府，先断那玉月桂一臂。玉家次府一灭，北海三宗定蠢蠢欲动，趁机争抢地盘……再得麒麟卫，凭着这头帝麒麟，也该提升一下我的道兵了。”罗川行走在血池边，抬头望向血池上空的天蛇真君，慢条斯理道。

“是该提升了。”

终于，虚空彻底破碎。

道兵之中，除琴魔外，便属白眉老魔和罗川最亲。

没过多久，当罗川从时间幻河中走出时，他的精气神已然恢复巅峰，玄神之力也弥补充足，气机勃发，整个人透着蓬勃生机。

“是啊，白眉。虚空一刺，四祖归西。和你同为道兵统领的白眉老魔。”罗川笑了笑，眸中闪过一丝缅怀。

轰隆！

千万只玄蝶飞过东华宗领域，或是隐入仙城道门，或是掠过高山森林，又或者扎进大江深渊，却都没能找到白眉老魔。

数十万里的土地转瞬飞过，却依旧没能找到白眉老魔的踪迹，罗川眉头深深皱起。

这才几年，她和道主的差距已经越来越远，在道主的盖世神威下，她或许连蝼蚁都不如，更别说继续守护道主了。她带着众道兵努力修行，已经不再是为了追赶道主的脚步，仅仅是因为让自己留在道主身边不那么碍眼。

直到半个时辰后，罗川紧闭的双眼陡然睁开，眸中爆闪神华，似诧异似惊讶，可又有些愤怒。

琴魔面露喜色，可很快又恢复冷静……道主为何这么生气。

这些日子，罗川安排庄舟三人进行竹竿修行，自己也没有停歇过，不仅为炮灰营融合了那么多玄纹法宝，自己也在努力领悟墨楼的天门秘法。

罗川手法轻柔，在虚空随手画了两道，一只玄色蝴蝶出现在罗川面前。

“点石成金，呼风唤雨，驱神役鬼。偷天换日……我玉家为何要招惹此人。”

很快，他走入时间幻河。

“不，是传说中的远古仙法。”

数以百万计的玄蝶跌入虚空，一边爆闪分裂，一边蔓延向虚空各个角落。

找到了！

鸦雀无声。

罗川眉头微皱。

琴魔看向罗川，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激动以及深深的崇敬。

“是术法啊……”

道兵们你一言我一语，他们虽都是邪魔心性，可和白眉相交多年，乃是生死之交，自然都有些牵挂。

“别乱说。”琴魔瞪了眼赤流儿。

“道主……”

瑶羽帝君扫了眼琴魔等人的修为，点了点头。以罗川如今的修为实力以及地位，他的道兵若没个诸天境的修为道行。成何体统。

那部天门修行秘法第一句话，如是写道。

“可是……我从天南域起，便有十八道兵。历经重重磨难，终虽我离开天南域，进入九天大世界，却只有十七人，独少一人。”罗川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众道兵。

虚空承受不住玄蝶的冲击，出现裂痕碎缝，摇摇欲坠。

“去。找到白眉。”

罗川轻轻一挥手，“乌云”倾散。

玄蝶以东华宗领域为核心，向四面八方涌去。

开天辟地之能，这可不是一般大的口气。而只是张员外所给的一小部分天门修行秘法，便为罗川打开了一道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门，一个宏伟、神奇、恐怖的世界虽只露出冰山一角，却让罗川明白了何为天门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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