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徐潇急急澄清，“我输了第二天早上给小胖带烧饼。”

“……”

“……那是我姐。”

“她不是凶，她是……好吧，确实有点凶，但她好的时候对我可好了！瞧见没？我的衣服、书包，还有你们眼馋的铅笔盒都是我姐买给我的，鞋子也是，她怕我脚闷，到学校还给我换鞋子呢！”

“你穿的是雨鞋？那你怎么不去操场玩？打雪仗可好玩了！”

徐潇不敢迟疑，从书包里掏出一副不知从哪儿弄来的扑克牌，四个角都卷边了，既破又脏。

“哦？那要是潇潇输了呢？耍赖么？”

徐茵接过后，往弟弟手里塞了个干净的雪球：“把手洗干净再进去。”

“喂，江念晨，你怎么老坐在座位上？屁股不难受吗？”

“……”

早读课的铃声敲响了，徐茵只得先放过这小子。

徐潇：“……”

体育课因为下雪，老师就让他们自由活动。

不过男孩子皮实得很，又或者他打小在乡下长大，上下学路上都不老实，一路走一路滚雪球，滚到校门口，身上沾满了雪。

一旁有个小女孩像上课回答问题一样，举着手脆生生地说：

“老大，给！昨天输给你的雪饼。”

天要亡我。

目送这群一年级的小学生进了校门。

低年级的学生有坐家长自行车来的，不过雪天路滑，都是家长推着，孩子在上面坐着。

徐茵才撑着伞往家走，走出一段路了还能听到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对话声：

“不、不耍了！以后都不耍了！”

一把保住徐茵的小腿：“姐，姐我就是耍着玩。”

“……”

对方大约是被他磨得没办法，低声应了一声，把鞋子脱给了他。

小伙伴们在操场疯玩时，他老老实实蹲在走廊上看，看了会儿担心自己控制不住下去玩，干脆回了教室，在教室干坐着又嫌无聊，就找坐在最角落话很少的小男生聊天。

“今天放学别乱跑，我会来接你。还有，身上的扑克牌给我。”

“……”

“我知道我知道！”

徐潇对自己想出来的主意表示分外满意，他简直就是个大聪明！和江念晨交换鞋子，就既不会弄湿鞋子被姐姐揍，又能和小伙伴打雪仗。

“铛铛铛！”

徐潇：“……”

对方低着头不说话，徐潇也不在意，一个人自说自话欢得很：

“我姐说，雨鞋穿一天，脚趾头会冻下来的，你不冷呀？不如我俩换一双怎么样？我给你穿会儿我的鞋，我穿会儿你的鞋？”

江念晨把脚套进略微有点小的保暖鞋里，前主人留下的余温渐渐温暖了他冻僵的脚趾。

他转头看向窗外。

操场上，一个矮墩墩的壮硕小男孩像开弓放出去的弹力球，弹向了白皑皑的操场，眼底流露出几许羡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