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
“陈御史!”
常鹰此时已经拔下身上箭矢,对于他这种常年在边关厮杀的勇武来说,中箭犹如家常便饭,他身体强壮,拿上衣勒紧止血。
这些习武之人倒是粗犷的很,马烈当时脱困也是一般作为。
“小郎君!”常鹰大手不停挤压着三人腹部。
“咳咳咳~”第一个转醒的却是陈允升,咳出几口水来。
天旋地转感接踵而至,他可不像常鹰那般强壮,虽然醒了过来但还是瘫软在地。
常鹰见状大喜,慌忙继续挤压小七和唐冠的腹部。
“咳~”两人几乎同时一声咳嗽,幽幽转醒。
唐冠此时狼狈异常,本来身上还带有旧伤,这一着凉面色苍白异常。
“好一个大胆的刘刺史!”常鹰看到这不由咂舌,这句话浅显异常,竟然是在引经据典,说唐冠是天后的小面首。
常鹰并没有回答他,死死盯着马烈。
小七虽然恢复呼吸,但他比唐冠还不如,只听到断断续续声音,再次昏迷过去。
“牢?哈哈,常鹰,你真是越老越糊涂,咱们这种人,要么直接死了,要么...嘿嘿”
这一进林一股刺鼻的血腥扑来,饶是常鹰久经沙场也微微一惊,提步查看。
常鹰默不作声,下意识的将三人护在身后,腿部肌肉暗暗绷紧。
唐冠也渐渐双眼失去焦距,他在牢中虽然受过比这还惨烈的极刑,不过这溺水还是头一遭,几人能活下来就是奇迹。
他算是被刘迅的胆大妄为吓怕了,万一那李绪也来个“宁有种乎”,以他堂堂王爷之尊,恐怕自己等人就没有现在这般幸运了。
裴炎对唐冠的看重他是知道的,绝对不会害唐冠。
陈允升闻言望了望常鹰,心中轻叹:“武夫终究是武夫,朝中之事,哪有这般简单”
常鹰打量了下四周说道:“不远就是江都了”
“醒了?”
“江都王也不可信啊!没想到这一次召见竟然落得这般下场!”陈允升心中大叹一声,这些个李家王爷在徐敬业反后,各个蠢蠢欲动。
“怎...怎么是你?”这一瞧唐冠猛然一惊,以为自己眼,马烈那狰狞却又熟悉的脸庞再次出现在面前,唐冠不由失神。
当他跨出密林却发现陈允升浑身颤抖的捧着那马烈丢下的文书,借着夜下湖光一字一字的辨认。
唐冠模糊的听着二人对话,双眼无神的望向马烈。
但他却不多说,当即在常鹰的搀扶下起身。
“扶我起来,扬州府衙肯定知道”陈允升挣扎起身,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
陈允升听闻这话,眉头紧皱。
马烈望了望半死不活的唐冠,摇头道:“这小子有点怪”
“嘿,常鹰你倒还是老样子,一点进步都没有”
“正是”
“常侍卫,怎么会是他?”
“现在到哪了”陈允升也喘过气来,询问道。
其实就算是了解后世历史的唐冠现在清醒着,也不会知道裴炎的目前的具体位置,那场军机朝会以后,裴炎这个唐朝“莫须有”便被篡改了应有的命运,竟然亲身来扬州镇压徐敬业。
陈允升看清马烈模样微微一惊,“这...这位壮士是?”
常鹰慌忙上前问道:“御史,怎么了?”
按正史来说,这会他早已锒铛入狱,后世对与他的评价也是褒贬不一,有人说他政治思想幼稚,左右摇摆,也有人说他为官清廉,心系黎民百姓,是难得的社稷忠臣。
常鹰却紧皱眉头,少年时他曾与这悍匪共试武举,那时自己也是长安中有名的力士,又习得一路正宗鹰爪,年少得意,难免轻狂不止。
“还好没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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