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文官打扮,对于八岁幼童杀人之事不屑一顾。
听到这个称呼,唐冠又望向之前说话的官员,“刘相公?他就是刘景先?裴炎的好基友?”
“去病,别睡了”陈允升慌忙低声吩咐,唐冠要么精力过盛到一语惊人,要么就像现在一样“麻木不仁”
不过唐冠也明白一点,那就是如今武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今她已经干政,甚至可以说控制住了朝廷,若是她不称帝,便要背上**乱政的千古骂名,若她称帝,那就像后世一样成为一个传奇。
唐冠此时除了对宫中几个女人有些兴趣外,对这宫中环境已经全然没有了兴趣,除了自己没见到的,昨日所见概括起来也不过一个字“大”
“几位将军都是于我大唐有汗马功劳,你们的勇力朕亦有所耳闻,今日赐你们检验差事,可有人想上前验一下这唐去病是否有杀人之力?”
“三品,不低,算你有眼光”唐冠见他打扮,立即判断出这人最起码有三品官职,腰间带有一个金色鱼带,想来是哪一部的大员。
武将闻言再次犹豫起来,良久后才说道:“臣等武夫得蒙圣听,能为朝廷效力,各个都是从小练起,逾十岁而举百斤,才能于壮年而提重兵,八岁,不大不小,刚好是基本功初成之时,若是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成人病夫,轻而易举”
听到这,唐冠不由头皮发麻起来,武曌这明明说的就是自己,难道和那刘迅有关?
唐冠见状一惊,“殿上唐去病听旨”
那说话的武将见事已至此,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臣愿意验证一二,以证圣听”
“老臣愚见,天后圣明”
其实令唐冠暗暗纳闷的是,历史上的有名人物如今要么一个个连上朝的权力都没有,要么就分散各地,要么已经猝然长逝。
“去病,醒醒,宣你入殿了”陈允升伸手拍打了一下唐冠,旁边的官员不由暗暗一笑,随即马上止住。
此话一出,武将纷纷后退,这根本验都不需要验,他们多年习武,是否同道之人一眼就可以分辨出来。
群臣闻言哗然,纷纷看向唐冠,唐冠抬起头来,心中却大舒一口气,很明显帘中天后这是要包庇自己了。
唐冠却不为所动,依然处在半梦半醒间。
“谢圣人隆恩!”
怪的是这场史上只有短短数月的镇压,却已经逾时。
可唐冠就像一个小小的铁塞子,并不起眼,却无意堵住了即将一溃千里的大坝。
可是他的出现却止住了“杀”中最大的戏码,裴炎活蹦乱跳的在扬州打仗。
“那依相公之言,此事断无可能了?”
“臣...”
那边武将却各自沉吟,有体型较为彪悍的互望一眼,一身着重甲之人上前道:“敢问天后,此事可否为真?”
他们按班皆列,其实也无事要禀,如今天下焦点无非就是在徐敬业那一伙身上,而且如今消息流通也不方便,昨日都无事要禀,别说这才过了一日,哪有那么多事情。
那武将闻言冷汗直冒,望向唐冠大摇其头,唐冠一看便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书生,没有习武之人的明显特征,小脸和一双手白净异常。
唐冠这时也顾不得什么,慌忙躬下身子,只听太监念道:“杭州才子唐去病,献文有功,然身负命案,首尾不明,涉案者乃命官之子,今着令理清此案,于殿上搬抬石磨,以证圣听”
那近前武将紧紧盯着唐冠,见他手臂隆起,绝对是用尽了全力,这石磨少说也有百十斤,摇头道:“小才子绝无武艺在身”
“哈哈!”众武将看到这幅模样哄堂大笑,帘后也传来轻笑声。
唐冠又望向这群武将,不由心中一跳,他知道真的有武道存在,无论是常鹰那双厉害的大手,还是那救了自己的马烈,都是其中佼佼者,这些能登堂入室的武将恐怕差不到哪去。
按理说这种情况就应该休朝了,只是不知道帘后之人打的什么主意,又想起还站在殿外的唐冠,昨日那首骇人诗文他们还记忆尤深,很明显他这是得到了第二次召见。
两人停下脚步,陈允升正了正官帽,他知道一会铁定还要进殿。
当即说道:“臣不信”
唐冠躬身退到一侧,殿中气氛让他又清醒几分。
“不对,怎么没有宣我?”数月以来,陈允升也习惯了他这“保姆”的角色,可此时却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竟然只宣了唐冠入殿。
“哦?”终于帘子微微动了下,“那爱卿说说你为何相信?”
随即唐冠蹲下身子,伸开双手想要抱起石磨,“呀!”顿时小脸涨红,石磨纹丝不动。
群臣不由向殿外望去,只见两个甲士搬运着一块巨磨进入殿中。
“那现在你们信还是不信?”
“臣等不信!”
“臣等不信!”
当即群臣齐声喊道,唐冠心中大喜过望,可他还是隐隐有一种不安感,武曌不可能只是因为裴炎对自己看重,就这样包庇自己,一定令有他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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