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冠走了过来,那么丢脸的事情都做出来了,他倒不再怕武曌再为难他,横竖也不过是个死字。
香燃掉了一半,在这紧张的气氛下,郭侍举望向唐冠的目光竟然变得惋惜起来,他知道唐冠写不出来了,骆宾王一书天下皆惊,定是预谋良久,才一鼓作气。
“去病,好好写,写好了,朕重重有赏,你唐家统统有赏”
良久后唐冠一咬牙写下《讨逆缴文》,上书:“非我天子。庆云谁昌。非我圣母。庆云谁光。有道无载则国殇,无道人载则**,时逢国殇作此文章......”
武曌闻言淡然不在,兴奋起身,慌忙上前查看,这一看不由愣住。
好在徐敬业也算不得什么有道之人,比起武曌他自然差的不可以道里计,当即唐冠提笔写道:“太宗英灵,冥冥潇潇,天皇崩世,万古惶惶,国难当头,匹夫逞狂。天后诓我社稷,筑我国梁,上天应命,万民成详,实乃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天下兴亡在此一昌。”
武曌闻言不紧不慢的放下茶杯,伸手打开一旁搁架暗屉,一段布帛静静躺在其中,武曌将其拿出丢到唐冠面前。
唐冠就算身负天大才华,是圣人转世,也绝无可能才这局促间写出同样文章,武曌的意思很明显是让唐冠歌功颂德,粉饰太平。
“天后有何吩咐”
“这女人,真疯狂!”唐冠早在殿中就猜测她不会白给好处,果然一下就甩给了自己一个大难题。
唐冠抬起头来望向左侧香炉,中间的一只刚刚燃起,写血书之人所用时间当然不会超过一炷香,毕竟得马上包扎伤口,怎奈唐冠纵是心中有万千书藏,也不敢肯定骆宾王到底是构思了多久才写下这篇流传千古的文章。
徐敬业为何有十几万人跟随,就是因为洛观光的一纸文章,又想起那营中老相,他提重兵镇压,哪怕徐敬业有三头六臂也斗不过戎马一生的裴炎,何况两人兵力根本就不对称。
“病郎,你看两位宰相伯伯都替你磨墨,这等好墨正配你这等才子”
“去病,官者以宀覆众,为官者以宀覆己...”
唐冠见这布帛像是一块衣角料,又见有隐隐红色字迹,微微一惊,当即拿起观察。
唐冠目不斜视盯着武曌,良久后武曌开口道:“朕也不要你用血来写,你替朕写一篇《讨反贼缴》。
两个宰相先是愣在原地,而后看向唐冠,只见他脸上竟然流下冷汗。
唐冠并没有见过骆宾王,可见文如见人,后世他背诵的最熟的莫过于那“鹅鹅鹅”。
“可是对百姓来讲没有对错...”
“果然!”唐冠闻言暗道一声果然,随即眉头紧皱起来,看来自己在武曌眼中所谓的价值无非就是这身才华,而眼下当务之急又是结束镇压,安抚民心。
这一刻,唐冠终于与史上有名文豪碰撞在了一起,唐冠唯一的优势便是他有后世文豪的文学底蕴。
香燃尽了,两位宰相见唐冠犹如行云流水写下一纸文章,一心想要上前查看,却又止住脚步。
“倒是没什么不同,果然,武曌是想!...”唐冠猛然抬起头来,就在他想到一种猜测时,武曌开口道:“病郎,洛观光以血为墨,写下了一篇好文章”
唐冠擦了擦脸上汗渍,捧起来吹了一下,几乎脱力一般向武曌行礼道:“臣...写好了”
“然徐贼当道,愚我世人,蒙蔽天廊,行亡命之事,逞一时之狂,置天下百姓于不顾,罔江山社稷于一旁,此乃舍本逐末之大谬也,助纣为虐洛观光,与虎谋皮致**,天下兴亡,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承观启盛百家之事,六杯之土何需全赔?”
可眼前这张上面的字迹虽然有些潦草,但不难看出书写之人的笔力,想来是拿手指写成这样,实属不易。
“不对啊,史上没有这个原版啊”唐冠飞速回忆,似乎并没有听闻过这样一封血书。
唐冠此时已几近虚脱,也不理会武曌到底是什么反应,转身晃了出去。
武曌捧起桌上文章,坐下身子,良久后轻叹一声道:“择日为唐冠举行殿试”
“啊!?”两人闻言一惊,互望一眼,武曌将文章递回桌上道:“你们自己看”
(文章瑕疵,不堪入目,书友勿怪,有精通此道的可以另起一篇在书评,不胜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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