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里加急有多急?我们已经不得而知,八百里只是虚指,只见骏马飞驰而至,但见人影一晃,跳下马来。大喝一声道:“八百里加急!御赐金牌,阻者死,逆者亡!”
长安相去扬州两千里有余,只需短短两天两夜亡命奔袭,比起陈允升的虎符来说又多十分迅捷,一路之上过关闯关,走的是官家大道,行的是千里康庄。寻常人根本受不了这种高强度的行程。
扬州,督军营中。
“报!八百里加急!”
人影匆匆床营,手持金牌,无人敢拦,亦无人询问,策马进营,直到主帐营外才跳下马来。
顺手扛起马背上几个麻袋,直接掀帐入营。
作势抱拳跪倒在地,帐中案前有一个老者,正捧着一封折章,圈圈点点。
老者闻音抬起头来,看都不看这斥候,直接望向地上麻袋。
“你加急的是何物?”
“禀都督,天后责令属下加急七袋告示!”
陈允升这才回神,他心中骇然不亚于贺知章,缓缓起身后,不由向太监小声询问道:“公公,多少人参加这次制举?可有他族郎君?”
贺知章微微一笑,早在几日前,三人便已经见过了,当即说道:“来向去病弟弟祝贺一下”
“制举!?”良久后,贺知章才回过神来,常科还有数月才举行,这个时候怎么会有制举?
唐冠闻言瞬间知道他肯定也是看到告示了,当即摆手道:“咱们进去说话”
这话倒不是恭维,贺知章虽然仕途不畅,只做到了侍郎位置,可唐冠却知道此人也是杰出文豪,只是目前还未显露,有些青涩而已。
太监这才转身离去。
当即几人单膝跪伏,太监望了一眼唐冠,打开圣旨念道:“光宅元年,天后诏曰:余杭才子唐去病平贼有功,替朕除忧,经三卿过审,六部名,当赐于拂尘扫柄,金碧行,免庶人之身,赐功名在身,特于后日辰时制举于卿!不得有误,钦此”
贺知章苦笑一下,正要开口说话,门外却传来一个尖锐声音。
直到他们身影消失在转角,贺知章猛然回神,望了望唐冠,欲言又止。
“去病写的!?”裴炎一眼看到唐去病三字,这才认真阅读起来。
唐冠正逢喜事精神爽,见到贺知章兴奋道:“贺大哥,你怎么来了”
这太监闻言望向唐冠笑道:“只有这位小郎君一人殿试”
那人闻音转头看到唐冠,面上表情颇有些古怪的道:“去病贤弟”
见到唐冠小七身后的贺知章,陈允升也微微一愣。
“是!”斥候当即将麻袋解开,一堆纸张散落出来,裴炎定睛一看,捡起一张,细细观察起来。
唐冠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往后退了几步。
他是个聪明人,瞬间想到这是要将状元头衔按在唐冠头上,“九岁的状元郎!”
唐冠听到这翻话,先是一愣,而后心中狂喜,一个字眼在心中呼之欲出“状元郎!”
这太监是天后身边内侍,已经不止一次见到唐冠,知道自己主子对这位的上心程度,颇显讨好说道:“小郎君,奴家先告辞了,等你金榜题名,奴家在宫中一定为你烧几柱香祝贺”
“《讨逆缴文》?”
世间造化当真弄人的紧,想到这贺知章心中也颇有感慨,对那科举一事,更上心几分,不想再拖延下去。
这老者赫然是那老相裴炎,裴炎听到此话疑惑喃喃一声,而后起身走向几个麻袋。
陈允升一直在暗自沉吟,直到贺知章走后还没回神,被唐冠一拉,猛然看向唐冠,眼神中充满不可思议。
这一日,唐冠与小七刚刚从街上折回饱舍。
突然门被推开,陈允升慌忙将手中大印包好,置于桌上,看向来人。贺知章瞥到那一方大印,眼皮轻轻一跳。
几人闻言一惊,慌忙起身出房,只见一太监立于门外,身后还站着两名甲士,见到这一幕唐冠一惊,知道后戏来了。
如今他比县令大了不知多少品,虽然心中得意,可也不点破,笑道:“你来探望你两个弟弟了?”
那边刚刚起身的贺知章听到这话,犹如被五雷轰顶,再一次呆住,虽然早有猜测,可是得到确认后还是不敢置信。
随即立即转身,抛下唐冠,“对,写信给德华兄!哈哈,写信给德华兄!”
那太监见两人不起,手中又没有了圣旨,慌忙去搀扶陈允升,“陈使君,快起来”
便发现门外有有白袍人影。
陈允升见他脸上淡然,大声说道:“去病!你要当状元了!九岁的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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