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宫中女子足不出户，走也不会走多远，是以她也像太平公主一般鲜少穿鞋袜，唐冠抓住自己的**脚踝，让她芳心直跳，直到唐冠自顾自的俯下身来从床下取出鞋。

唐冠缓缓起身坐在她身侧，望着她头上药布，皱紧眉头，上官婉儿见状一惊，想要将头颅埋底，是啊，她有什么权力和他讨价还价。

“你衣服脏了，我让常大哥给你买了件新的，不知道合不合身。”

床上的上官婉儿却因为没了暖物，下意识的将手摸向枕头另一边，一下落空，猛然醒来。

上官婉儿起身，昨日她和衣而睡，此时见自己衣冠整齐，还是那件沾染着丝丝血迹的衣裙，也暗舒一口气。

上官婉儿闻言一愣，望着唐冠在那边取出衣裙喃喃自语，面上极为自然，随即她想开口，却不知道怎么称呼唐冠。

“嗯。”上官婉儿似乎还在梦境之中，被褥被她一踢之下侧翻，唐冠见状上前捡起。

良久后只能支吾一声，可又欲言又止，唐冠闻言放下衣裙，微笑望向她道：“你没走不是吗？”

长安，饱舍中。

可是她终究没走，也没死不是吗？

常鹰这才像做贼一般迅速将一团物事塞给他，随即转身速步走出。

此话一出，上官婉儿面色一黯，或许他只是一时觉得好玩，新鲜劲一过，当自己揭开药布露出伤疤，在他眼中一切的美感化为虚无时，或许那时就是自己真正变为奴隶的开始了。

唐冠还是第一次为女子穿鞋，望着上官婉儿根根纤细白嫩的玉趾摇头道：“你是我的奴隶，主人想给你穿鞋都不行吗？”

“什么？”上官婉儿闻言不由一愣。

直到唐冠将另一只穿上，上官婉儿这才生怕他离开一般说道：“我是奴婢，不能生孩子，你...你能不能不把我送给别人。”

他只有那近乎特异功能一般的博闻强记和足以俯视全局的历史印象罢了。

直到唐冠手持衣裙走向床边，对其笑道：“先下来，小七给你煎药去了。”

随即又呆呆望向转身坐回椅上的唐冠，昨夜之事让她头疼欲裂，不敢再去细想。

正在笨手笨脚穿另一只鞋的唐冠闻音动作一滞，抬起头来疑惑道：“我为什么要把你送给别人，你是我的奴隶，要生也是给我生。”

望着喃喃梦呓的上官婉儿，唐冠也有些感觉不真切起来，我是不是该感谢武曌将佳人拱手相送？

她才回过神来，不由想将小脚往后缩慌忙说道：“我...我自己来。”

可看到上官婉儿额头紧缠的药布，唐冠又放弃了这个想法，随即想将手中被褥为其盖上。

唐冠回首望向他。微笑道：“有劳了。”

唐冠抬头咧嘴一笑道：“我爷爷说脚小的女人，生孩子会很疼。”

“哈哈。”唐冠低笑一声，伸出手来。

“先说好，就这一次啊。”

“谢谢，我...”

一少女依然静静卧躺，似乎昨日将此女所有心机榨干一样。余下的只有疲惫，直到这日上三竿竟然还在酣睡。

他能这样似是而非的对待自己，已经是超乎常人了，自己唯一可以自傲的容颜现在也没了。

谁知一双手悄悄将其揽住，唐冠也不想在与她似是而非，让此女惆怅不止，林黛玉怎么死的？被活活耗死的。

当即在其耳畔温声道：“我说话不是放屁，有我在一日，就没人能欺负你，生子纵横边疆，生女绝世无双。”

“你...‘上官婉儿挣扎一下，闻音便惊恐的望向唐冠，她想起了昨夜那句凭空声音，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这时那声音却与眼前满是温柔的唐冠重叠起来。

唐冠微笑望着她，两人四目相交，上官婉儿眼中除了惊骇还有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欣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