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689年,年底。
至尊宝的名姓在女皇耳畔惊鸿一瞥,大抵是不入流,终究未能落她法眼,这强盗窝里生出强盗,让人听来笑笑也就算了。
眼瞅还是年底了,这个年倒也太平,就连太平公主也似乎真的太平起来,既没有上吊,也没有闹,想必是没人让她嫁谁,做她那长不大的小公主。
武承嗣闲在家中抱孩子,欢庆着小姑母来年登基,只听闻李旦在宫中让位,便忙不迭的找托请命,排场想要多大就有多大。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那是假的,人山人海,红旗展昭那也是假的,总归这江山可算是落在他老武家手里了。
一帮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大和尚,没日没夜直呼:武后是古佛米勒转世。
他们也不管这弥勒佛是男是女,是胖是矮,瞧那样子不是和尚也是光头。
到了这里,合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该干嘛干嘛了,皇帝是个女人已经成了不争的事实,从她掐死自己孩子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了。
想必太宗复生看到这里,也该笑了,确实好笑,何苦,我让你当家,还能当个几年?[
倘若唐冠看到太宗也要笑了,确实好笑,何苦,我戴上了她给的紧箍咒,却没有变成神通广大的孙悟空,日子怎么过不是过?
唐冠脚步不慢,并没有去留意什么,他此生最不愿意踏足的地方有两处。
不比庙堂精彩,长安城依旧索然味,就像是几十年如一日,唐冠回来与不回来的区别仅在于多一个人少一个人那么简单。
冷冷清清,反倒没一点过年的气氛,要说有,也只有林雨薰与小还有些色彩。
“砰。”轰然洞开间,一人一驴出现在门前。
倘若问这只驴怎么来的,就像天上那只随时都想杀了唐冠的怪鸟一样,他不知道怎么来的,只知道自己骑上了它。
打西边来了个骑驴的年轻人,当他望到此城轮廓,开口便道:“可算到了。”
唐府之中个人忙个人的,何弃疗早出晚归,没人知道他在干嘛,只是时不时与上官婉儿的偶遇,才让此人稍微顿住一些脚步。
朝中关系盘根错节,厌恶周兴的大有人在,可不喜欢张光辅的也不是一个两个,犬牙交错间,又有人横插一手,这一次却是一个重量级的人物。
唐牛与老王整日忙里忙外,打理唐家生意,不时向唐维喜传些消息。
而唐冠本人去了哪里,也成了唐梁君理不清的麻烦事,唐冠似乎真是撒手不管了
这时小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回首一望一抹刚从书房中走出的倩影映入眼帘,小看到这一幕,小声道:“薰儿姐姐,你比她好多了。”
长安,郭外。
就在这时,大门突然传来响声。
毛驴很懒,唐冠也很懒,他宁愿骑着这只就像是老年痴呆,一步一卡,两步一停的毛驴,也不愿意下来健步如飞,就像他手上沾满的鲜血一样灵便。
万锋这些光棍家可归,凑在一起过年也挺好,但唐冠还想着他的大小娇妻,这年还是要过得。
该平静的都平静了下来,可该着急又着急了起来。
这一出好戏唱完,还真就平静了下来,既没有人升迁,也没有人落马。
突然之极的声音传入院中,让几女一惊,齐齐望向门外,可当看清门外之人后,楞的片刻,竟然又将目光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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