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转身就走,不过没有走出几米,光头蝎子哥醒起什么,头也不回的随手把那快黑漆漆的手表往后丢去:“拿着,记住哥不是抢你钱!”
死人的东西,带在身上有点晦气,本来叶飞雨打算丢了它,想了一下,这怎么也是他三百多块钱换来的东西,丢了也可惜,带回去看看还能不能用再说。
他也知道,就算自己反抗,也没有用处的,只会挨一顿打,最后钱还是保不住,只得停下挣扎,咬牙恨恨的看着那个光头混混。
叶飞雨不是西江市区的人,而是下面乡镇的农村孩子,西江大学大四的学生,现在正放寒假。
对方说这个表是在古墓发现了,看上面留下的泥土斑迹,并不像骗人的,而且对方也没有必要这样做,叶飞雨暗想应该是陪葬品,埋在地下肯定有一段ri子了,表身没有生锈,看来质量不错。
西江大学是很普通的第二批本科学校,但学费不便宜,对于家里是田地里刨食的农村人家来说,七千多学费,加上住宿费、伙食费什么的,一年费起码一万三四,供养孩子念大学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叶飞雨也不知道有没有这样机械和电子结合在一起的手表,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不然那些不良少年也不会拿来敲诈他的钱。
叶飞雨读书成绩不算好,不然也不会入读本地的二流大学,还因为本地优势才考上去的,不过平时还算节省,寒假没有什么事做,便留在西江城,找了两份假期工,其中一份是给吴家庄的一高二学生补课。
他倒有点自知之明,没有说这是明朝或者更早的古董。他念完了初中的,好像记得清朝的时候就有外国人带着钟表等古董到中国来,因此随口胡侃说这是清朝的玩意。
蝎子哥看叶飞雨也不像有钱人,穿的都是洗得发白的衣服,知道敲不出多少钱:“三百也比没有的好,正好到好乐迪耍一下。”
叶飞雨也没打算报案。
吴家庄比较偏僻,位于西江城郊外十公里处,到西江大学只有五公里左右的路程,没有公交经过。
他早已经过了相信有困难找jing察的年纪,三百多块钱的小案件,jing察根本不会给你立案,自己以后小心点就是了。
因此,平时叶飞雨都是晚上九点多补课完,就穿过望牛山步行走回西江大学。从望牛山山道过去,可少走许多路程。
那三百多块钱,是他两个星期的补课费,本来一共五百块的,吃饭喝水的了一些,现在倒好,省下来都便宜别人了。
斗鸡眼迟疑了一下:“蝎子哥,这不好!这么晚还在这里走路的,怕是吴家庄的人,我们刚刚才保释出来的,万一抢了他,被吴jing官知道的话……”
其中一个不良青年掏出叶飞雨的钱包,从干瘪瘪的仿皮革钱包中掏出了三张毛爷爷和十几块的零钱,往地上吐了口痰的骂道。
叶飞雨在心中骂了一声,不过肯定不敢真的骂出来的,只得小心说道:“不是。现在时间不早了,要赶着回去学校。学校十一点就关门的。”
就算jing察真的帮他找到那几个混混,那又能怎样,总不可能为了三百块钱拉他们去监仓蹲,还不是自找麻烦,这些混混别的不行,记仇绝对是一等一的。
“才三百块多点,这个穷鬼!”
说着,他对旁边两个混混打了个眼se,两个身材魁梧,手臂青龙纹身的家伙,上前两步,一左一右的夹住了叶飞雨两条小胳膊,不由分说的就往叶飞雨裤兜翻去。
他捡起钱包和那块所谓的清朝古董手表,入手沉甸甸的,应该是全钢表,幸好那个蝎子哥随手丢过来,要是稍微用点力,砸穿他的头都有可能。
叶飞雨没有发现,手上粘在的血液,流到了手表的背面,居然被手表诡异的吸收进入,如水滴遇到海绵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这把声音生硬没有感情,听起来比较中xing,分不出是男是女的,突然在耳边响起,顿时把叶飞雨吓了一大跳。
他连忙扭头朝四周看去,很诡异,公路上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不知道这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他不禁汗毛都竖起来,望牛山,以前是乱葬岗来的,经常听说有灵异事情发生,不会真的有鬼?
作为一个接受了十几年现代教育的青年人,叶飞雨是不相信这些东西的,但现在的情况实在诡异,明明刚刚有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不见人影?
马路空旷非常,没有什么藏身的地方,一眼就能看清楚,声音响起,叶飞雨就往四周看去,不可能有人走得那么快,离开了他的视线,不是鬼,难道是有隐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