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不哭了,反而是突然噗嗤一笑,抓住邢芮的手道,
“姐你咋这么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这里?”
邢芮能怎么说?也只能如此安慰与她了。
断指是一定接不上了,至于他徐德云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以后还会不会继续去赌了,这件事情其实邢芮也不好说的。
早些年爷爷活着的时候,也经常听他说起年轻的时候。
一些耍钱鬼去耍钱,输了钱,输的家里老婆孩子都跑了,
为了让媳妇回来和自己过日子,表明决心。
很多赌鬼都会自己拿起菜刀,直接将自己的一根手指头砍下来,
结果大部分人过不了多久,手痒痒依旧会再次爬上赌局的。
这东西一旦沾上是有瘾的,所以邢芮不敢说他徐德云真的吃了这么大的亏,以后就不敢这么干了。
“你爹是个精明的人,但愿吃了这么大的亏,能控制住自己的赌瘾吧,
要是他以后再玩的话,那真的谁都救不了他了。”
“不会的,不会的,”
一说到自己爹以后还会赌博,徐大春整个头摇弄的和个拨浪鼓是的。
“我爹他吃了这么大的亏,以后一定不会再赌钱了。”
“走吧,先过去看看再说。”
来到徐德云家院子外,就看到徐二峰站在院子里。
手里拿着一根柳树条子,在那里一个劲的打着土墙,抽的满墙都是一道一道的绿浆。
而屋子里,传来大春娘那低低的抽泣声。
“娘,您别哭了,姐去找邢芮姐了。”
“这些人怎么这样狠毒啊,这不是把人往死里弄么?”
说着,大春娘又开始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邢芮和大春一走进来,徐二峰听到声音,也停止了手里的抽动,回头很是没好眼神的看着邢芮道,
“你给我爹看病,我家可没钱给你医药费。”
“二峰,你说啥呢?”
大春狠狠的瞪了自己的这个弟弟一眼。
“我怕啥,家里的钱都让里面那个男人输光了,拿啥给人家药费?”
邢芮自然是听得出来,这孩子这气不是撒给自己的,是对于自己这个爹又恨有恼,无处发泄,
才会拿着一根柳条不停的抽打着墙壁的。
邢芮背着药箱急忙走了进去,听到声音的大峰忙从里屋走了出来,
“邢芮姐,你来了?”
“嗯,别着急,我先看看再说。”
徐大峰急忙闪开身子,让邢芮走了进去。
“傻娘,你可是来了,快给你叔看看吧,这手指头都被人给剁下来了,这些人怎么这么狠毒呢?”
说着,大春娘又开始嘤嘤嘤的哭泣起来,邢芮看着心里也是莫名的不舒服起来。
这个女人被男人打的爹妈都快不认识了,结果男人受了点苦她倒是受不了了。
这真是,她把男人当祖宗待,男人却将她当狗打。
“婶子别哭了,人只要回来就没事了,我看看再说。”
徐德云自从被韩有权他们接回来,抱到火炕上后,就一直这么栽歪在炕梢处,闭着眼睛,一句话不说。
只不过,半天回过神来一声痛苦的呻吟声而已。
“徐叔,我先给你看看手指头。”
徐德云依旧不说话,连眼睛也不睁开,但邢芮知道他听得见。
手指头是被一块破布包裹着的,上面沾满了厚厚的血痂。
已经有味道传出来了,这让邢芮心里暗暗呼了一声不好。
急忙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来一袋酒精球,又拿出一把剪刀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