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给我生了这么聪明，又这么有手段的好儿子呢。”皇帝笑着说，“臭小子肩负着太平盛世的重任，所以他不愿也得坐这个位子。”

梁嫔捏了下皇帝的脸，提醒他道：“你不要弄得最后曜儿恨你。”

皇帝没好气地说道：“朕要是真病了，等你来伺候朕，非得把朕气死。”言讫，他握住梁嫔的双手，让她不要再捶了。

“既然没有人选中你，那朕就让你去，这样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

“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赵曜：“……”辣眼睛，没眼看。

“曜儿……”

“我早就猜到了。”

“父皇让我代替他祭祀天地，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么。”

“曜儿，这事只有你去做合适，其他人不合适。你去了，所有人都不会误会，但是换做其他人去，全天下的人都会误会。”梁嫔温声细语道，“韩王即将造反，如果在这个时候惹出误会，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甚至是危险。而你去，就不会有这些事情的发生。”

魏王微微颔首道：“我们几人中，只有你最合适。你代替父皇祭祀天地，不会让人多想。”

“曜儿能猜到你的目的并不奇怪。”梁嫔心想，曜儿一直猜不到才古怪。“他跟你一样不喜欢这个位子，你越是逼他，他越是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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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后，两人才分开。

“臭小子，怎么不捶呢？”

听到赵曜这话，魏王神色平静，似乎一点也不意外皇帝会安排赵曜祭祀天地。

“臭小子，你要气死朕啊。”皇帝扑进梁嫔的怀里，委屈地抱怨，“潇潇，我们的儿子不孝，他要气死我啊，你要给我做主。”

“只是祭祀天地，你不要多想。”魏王看出赵曜的不安，温声地安慰他道，“其他人也不会误会你，更不会针对你。”

别看皇帝这番话说的随意，但赵曜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八哥，你好像不惊讶。”

“能把你气死，那也是我的本事。”赵曜挑眉看向皇帝，“如果你真的被我气死，那你也太没用了。”

皇帝伸手把梁嫔抱进怀里，“臭小子早就知晓朕的目的，也早就起了戒心，不然他方才为什么一直拒绝。”

梁嫔收到皇帝求助的眼神，对他安抚地笑了笑，旋即转过头，用祈求的语气说道：“曜儿，就当母妃求你，好不好？”

“都是潇潇你的功劳。”

听到小儿子的拒绝，皇帝一点也不意外。

皇帝看向赵曜，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你代替朕去祭拜天地。”

等赵曜离开了，皇帝双手捧着梁嫔的脸，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老头子，不得不说你的演技不错，骗过了所有人。”赵曜拿起榻上桌几上的点心吃了起来，“现在你的大臣们都在猜测谁会替你在初一那天早上祭拜天地，我的几个皇兄的门槛都被大臣们踩平了。”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皇帝一脸神秘地说道，“我有法子让他最后答应坐上这个位子。”

“我不去。”

“我不配，我不去。”

皇帝指着赵曜骂道：“不孝子。”

赵曜懒得搭理自恋的皇帝，直接问道：“选好谁代替你去祭拜天地了吗？”

赵曜想也没想地拒绝：“我不去。”

明知道母妃说的是托辞，但母妃的话很有道理，让他无法反驳。即使这样，赵曜还是抗拒。

梁嫔刚开口，就被赵曜打断，“母妃，你说也没用，不去就是不去。”

赵曜被皇帝这副样子气的不轻，“早知道打死我都不回来。”他马上准备回沼泽府。初一祭祀天地，谁爱去谁去，反正他不去。

“潇潇，你看他骂我。”

“啊，你早就猜到父皇会安排我祭祀天地？”

赵曜眼神无比哀怨地看着梁嫔，“母妃，你……”

“唉，为了天下的百姓，最后他如果真的恨我，我也认了。”皇帝幽幽地叹了口气道，“他是你我的儿子，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让他跟我一样坐上这个位子，一生被困住，没有自由。我也想让他随心所欲地活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我必须对大周的江山，天下的百姓负责。”

“唉，有时候我想曜儿要是不这么聪明，或许就不用担江山的重任，他就能自由自在地活着。”

赵曜怒瞪着靠在梁嫔怀里的皇帝，“老头子，你太奸诈了。”

“我不觉得，如果明年大周发生不好的事情，到时候全天下人都会怪罪是我亵渎了天地神佛。”

“不会的。”魏王抬手拍了拍赵曜的肩膀，“你做了那么多造福百姓的事情，百姓不会怪罪你的。”

“希望吧。”赵曜耸了耸肩说，“等我代替父皇祭祀天地一事传开，立马就会有我不配的传言。八哥，你就等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