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你们一起去吧。”邰翼啸通情达理的样子。
她的想法与朴大人是一样的。
这就是西辽王宫与东楚皇宫的不同。
“镇国公当年很英勇,原本西辽与北吴决定从幽州台撕开东楚的一个缺口,长驱直入,不想最后硬被他牵制,三方同归于尽。”
看来,西辽人并非全部是冷血的。
那两个人的表现明显让邰翼啸不高兴了,“谁敢哭一声,朕把他们全家都喂了野兽!”
“朴大人,你的夫人很有胆色,朕要不要先成全她,好让大家欣赏一下她与兽作战的勇猛?”邰翼啸问。
“恩赐!”朴大人与朴夫人齐声叫道。
冷沁岚知道西辽民风彪悍,但不知道会彪悍到这个地步。这哪里是彪悍?分明是残酷,无情,像这些兽类一般野性十足,失去了作为人的本质。
其实,这场人**战并不激烈,不是什么武力高手驯服野兽的过程,它展现给围观者的只有血腥、残暴、野性!
说话间,那两个哭泣的人已经被拖到了兽笼外。
“出战,出战!”
现在的场上很安静,除了野兽不定时的嘶吼一声,就只剩下这一家三口的对话。
叶雪的骸骨一事,冷沁岚不会轻信,但是冷勃远的死,冷沁岚相信邰翼啸是真的一清二楚。
一匹快马冲到兽场。
“谢大王!”朴大人夫妇朝邰翼啸谢恩。
朴恩赐骑马到了兽场,没有下马,而是骑在马背上朝邰翼啸行了个礼,“大王,请让卑职代父母出战!”
“呵呵……”邰翼啸转头笑道,“冷大小姐如此聪明,东楚人却视为废物,看来应该看做是一个聪明人与一群废物才对。”
这就是这个民族!
这个下马威够狠!
在东楚皇宫是不准骑马的,宫外的人骑马而至,最后只能将马停放在宫外设立的马棚中,而西辽王宫没有这项规矩,任何人均能在宫中驰骋,而西辽王宫中修建的道路也很宽阔,平时宫里的女人们闲来无事,也会在宫里骑马游玩。
冷沁岚侧眸看一眼邰翼啸的侧脸。
“让我来!”
“但凡身在西辽,西辽王指的人当中也包括我了。”冷沁岚笑笑。
第三个女人按照邰翼啸的说法运气也算是好的,因为只有从两条腿从大腿根齐齐扯断,塞进了野兽的口。
冷沁岚环视全场,在一个很小的角落里,发现有两个人躲在那里抱头哭泣。
对当年的那场战事,存留下来的记载并不多,没有任何一处提到西辽的领军将领中有邰翼啸的存在,但是,冷沁岚相信,当年掌管一方兵马的大将军邰翼啸一定不会冷眼旁观那么一场轰轰烈烈的战争。
她心里确实因为邰翼啸的话有点发凉,想到冷勃远不见的尸首可能是被这群野蛮的人撕碎,就不寒而栗。
听着女人的哀嚎,冷沁岚不知道在场的围观者当中有没有这几个女人的亲人,她们的亲人是否跟这些像是吞了毒品格外兴奋的家伙们一样的冷酷无情。
谁先谁后?
“所以……”邰翼啸转过脸,看着冷沁岚笑道,“冷大小姐想问朕什么?”
但是,她忍着一切内心的浮动没有任何表现,化到脸上便是面无表情。
虽然在表示拒绝,虽然断掉一条胳膊痛的很,但是断臂女人不敢在西辽王跟前掉一滴泪。
但,就在这不凡的外表下,藏着凶恶,堪比非人类的野性,或者说,简直就是一头毫无人性的野兽的化身。
全场为之宁静。
见朴恩赐上前请旨,安静的高台上又响起了激动的呼喊声。
女人与**战,虽然让他们闻到了鲜血的味道,但是并不精彩,朴恩赐是西辽都城里有名的年轻英杰,武力不凡,由他出战,必将精彩万分。
“不,恩赐没有犯错,他也不是奴士,不必出战!”朴夫人赶忙道。
这帮人,只知道看戏,根本就不管人的死活,王宫里养着一群奴士,自有他们与兽作战供人赏乐,怎能轮到他的儿子去面对这生死不卜的命运?
可是,他们夫妇就犯错了吗?他们只是为自己的女儿哭了几声,身为西辽官员,被西辽王二话不说就要丢进兽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