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找奴婢有事?”拓跋琳琅问。
真是太路窄了,刚进了瑾王府便被盯上,以后的日子可得怎么过?
凌瑾泫站起身,朝拓跋琳琅一步步走近,直到与她面面相视。
狭窄的空间里气息全部凝固……
为什么感觉与现实会如此不同?
明明就是属于那个女人的身影,怎么就不是她?
粗糙的皮肤是天生的,就连脉络也探不到会武功的迹象,还有那种淡淡的香,就好像不属于尘世的味道,除了在那个女人身上就再也没有闻到过。
“王爷,是不是您觉得奴婢像您的一位故人?”受不了这凝结的空气,拓跋琳琅故作小心的问道。
“不是故人,是仇人。”凌瑾泫冷冷的纠正,阴戾的气息朝拓跋琳琅扑面而去。
她绝对感受到了如临世界末日般的惊心。
咦?刚才被调换的酒杯所排的位数好像就是凌瑾泫所坐的位次。而另一只被指点的杯子对应的就是那个信王。
“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品级,就像在一个县,县府大人就是他们的天,”拓跋琳琅坐在一旁,慢吞吞的道,“而在这里,虽然同是在等候,公主就是公主,她高贵的身份是你们任何人都得不到的,哪怕在为权者面前再分文不值,你们,连同你们府里的夫人王妃在此,也得称瑾王府的茗春夫人一声公主!”
“音清姑娘,你快回来坐着吧,皇宫毕竟比不得外面,处处都要小心。”茗春都替拓跋琳琅捏了把汗。
正如琴泽所说,太后寿宴的当天,凌瑾泫是独自进宫的,而拓跋琳琅陪着茗春在快到午宴的时候才进了宫,怀抱着一把琴坐在储敏宫的侧殿,等着公公的召唤。
侧殿里,有人不知从哪儿听说了茗春的来历,惊讶的道。
“哦。”拓跋琳琅可没什么兴趣,随意张望,忽而瞟见入殿的门口隐在帘下有人在交流着什么。
茗春仿佛没听到这个丫鬟的话一般,静静的摸着手中的琴。
茗春对这样的话早已麻木。
“你家王爷是?”拓跋琳琅顺口问。
有大胆的丫鬟抬眼瞧着拓跋琳琅,只见那淡定自若的神情扫视众人,真有些分不清谁才是真正的公主了。
“哼!”小公公也顾不上怎样,赶紧端好托盘从侧门走进大殿。
酒菜接连上席,寿宴开始,太后听了一个接一个的祝福词后,开始欣赏节目。
“你就是那个赐给瑾王做夫人的宁丰国公主?竟然跟我们做丫鬟的一样候在侧殿?”
“喂喂,看什么看!小心冒犯龙颜,要了你们的小命!”
人就是如此,虽然同是做奴才的,只因为自己在如今太后寿宴的大事上,可以走近那些皇亲国戚,哪怕只是给送一次酒杯而已,便自认高过了某些人,在某些人面前也可以显摆一下下。
“太后寿宴,你陪着茗春一起进宫。”凌瑾泫突然有了个想法。
信王,你自己种的果子应该自己尝尝才有趣呢!
世间传闻北王好客豪爽,对下人是极好的。
这次为了讨好青辕王朝,想进献一位公主,才想到了她也拥有应该尊贵的身份,才将她按照公主的仪仗远送青辕王朝,恐怕那样的仪仗是她此生唯一的一次了。
拓跋琳琅说的很慢,很淡定,但隐含的语气却让人感受到一种压迫,让在旁的丫鬟们觉得好像面对的也是一位贵人,一贯养成的奴性,让她们不由得卑躬屈膝。
“看,瑾王左边的那位就是我家王爷。”刚才说话的丫鬟也跟着踱了过来,从拓跋琳琅身后探望。
拓跋琳琅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过身子,往侧殿内走,与这名公公擦肩而过时,身子一斜,差点摔倒。
“你在怕?”感觉到拓跋琳琅身上的怯意,凌瑾泫眯起眼问。
拓跋琳琅的身侧传来公鸡般的尖叫,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那个端托盘的小公公过来了。
“是吗?”微弱的烛光下,凌瑾泫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拓跋琳琅,难道三年来,自己只是碰巧遇到了与记忆中的人影相似的人而已?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