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关心的是该如何跟皇上解释兵器不见的原因,没有个合理的交代,肯定要受到责难。
传话的下人声音刚落,琴泽已经走了进来。
没有了顾虑,意气风发的样子,好像有些事是胸有成竹的。
由于提前做好了准备,所以凌瑾泫装作没有发现一般,让他安然逃离。
“什么事?”凌瑾泫看了眼身前的铁箱,里面放的就是军帐,昨夜,他已经看到有个黑衣人悄悄的潜进他的房中,将拓跋琳琅抄好的新账本用一叠空白纸张偷换走了。
拓跋琳琅猜的没错,信王确实是对付凌瑾泫的黑手,不过仅是之一。
他们兄妹二人何时需要讲个谢字,可是现在竟有些分隙。拓拔夜无奈的摇摇头,静静的坐着。
“你想让我帮凌瑾泫?”拓拔夜问。
“我是问,你想让我帮你做多少?”拓拔夜问。
莫非他是对付凌瑾泫的那个幕后黑手?拓跋琳琅跟随在凌瑾泫身旁,默默的观察。
凝楣一顿,没想到瑾王貌似向来不关心她们这几位夫人,却将她们的事记得一清二楚,“是比往年早,妾去年进香时许愿,今年要早些去,而且香火钱也要加多,妾差点忘了这件事,所以才匆匆忙忙跟王爷提及。”
凌瑾泫冷然的眸子盯了她片刻,点了点头。
拓跋琳琅策马加速,她知道账本还在那匹马背上。
顾不得多想,奋力在追,不消片刻便看到马的影踪,凌瑾泫腾空跃起,飞掠到马背,死死的揪住马缰,再也不肯松手。
“王爷,带上我去吧。”拓跋琳琅拦住凌瑾泫,悄声道。
“哥哥,难道你不知道发生的事?”拓跋琳琅疑惑的问,平时只要哥哥出手,根本就不需要旁人多言的。
“瑾王,来迟了哦。”信王西门卓瑸看到凌瑾泫手提铁箱走进大殿,抢上前打招呼,这是多日来他第一次跟凌瑾泫说话。
后面追来的亲信见没什么危险,都放下心,继续朝皇宫方向而去。
“说吧,想让我怎么做?”拓拔夜问。
今日,他正带着从暗室拿出的账本,准备进宫面圣。
“哦,那就去吧,让管家多给你支出一份银子。”凌瑾泫说完,驾马而去。
刚准备上马,凌瑾泫被凝楣拦住,手扶着缰绳,气喘不已。
看着凌瑾泫从未有过的神情凝重,与琴泽一改初进来时的随意语气,严肃的探讨,拓跋琳琅知道事态一定很严重。
“王爷!”拓跋琳琅刚要去帮忙,凌瑾泫的马已经疯狂的奔跑,将凌瑾泫甩下。
哥哥那边一直没给她传信,不知事情究竟办的怎样了,她陪着凌瑾泫,在宫中也可以见机行事,多少能帮他一把。
莫非这次的对手是皇上?
“快追!”凌瑾泫坐在拓跋琳琅身后道。
“哥哥,你果真还在。”拓跋琳琅悄悄的来到上次她被拓拔夜带到的那间偏僻的客栈,来到同样的客房,拓拔夜仿佛早已料到她会来,正安然的坐在椅子上。
“谢谢哥哥。”拓跋琳琅笑了笑道。
拓跋琳琅紧随着凌瑾泫,策马追去。
“我不管他领不领,可是我必须帮他,这样才不是眼睁睁的看到他受难,才能心安。”拓跋琳琅道。
“皇上突然要审查军帐,准备的兵器又不翼而飞,肯定是对手在捣鬼。”凌瑾泫的脸上升起绝杀的寒意。
“王爷!”
幸好是刚发生的事,拓拔夜可以算明,若是问之后发生的事,可真要难住他了,毕竟很神奇的,他算不到凌瑾泫的将来。
凌瑾泫眼角的余光扫到侧身后的拓跋琳琅,有她跟着自己一起受连累,也算是对她的一种报复了吧。
“只要皇上未到,应该不算迟吧?”凌瑾泫冷声道,此时他只能保持镇定,见招拆招。
若是旁人,面对丢失了所有兵器,无法给出交代的难题,肯定不敢面圣了,没有结果,见到皇上就只能面临身陷囹圄。若是不见,就彻底的背上了乱臣贼子的骂名。
凌瑾泫行事光明磊落,虽然拥有极强的势力,但从未有非分之想,只是皇上一直忌畏他罢了。
但是面对难题,凌瑾泫没有想到逃避,傲然站立在朝堂就是为自己的清白以正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