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的脚步顺着路边追去,她没有发现隐在墙角另一边的那双眼睛。
“其实,没什么可说的。茗春真是被凌瑾泫杀的。”西门卓铭风轻云淡的道。
“不如先将易容除去。”西门卓铭指指拓跋琳琅的脸,“朕不想跟一个陌生的人说话。”
当初他也怀疑茗春的死,不过经过查证,证明茗春确实是凌瑾泫的人暗杀的。
“你骗我?”拓跋琳琅瞪着双眼,一刹想明白了许多,“刚才你是故意说出那么奇怪的话,说我是受了你的指使,是不是专门说给一旁的人听?凌瑾泫是不是当时也在场?”
“哥哥,瑾泫哥哥好像心情很不好。”躲在一边的琴静悄声对琴泽道,“曾经瑾泫哥哥寻了音清姐姐三年都从未放弃,这才半年多,怎么就这样了?他不是说还要给自己半年的时间才罢手吗?”
“你好卑鄙!”拓跋琳琅很气愤的道。
琴泽凝望着不停的喝酒的凌瑾泫,转眼间,两壶酒都要下肚了,这根本不是喝酒,而是在发泄一种情绪。
“瑾泫,怎么今日有闲情来琴庄喝酒?”琴泽提着两壶酒放在了凌瑾泫跟前。
“你在这儿守着,我去看看。”琴泽说完,出去了。
“属下没有什么发现。”听到琴泽的问话,他的人回答道。
听了西门卓铭的话,拓跋琳琅突然觉得凌瑾泫很可怜,不管他是不是真的不在乎那几个女人,就凭他的处境,就像一个孤家寡人,幸好有琴泽那样交好的伙伴。
“你得不到我的,永远都得不到。”拓跋琳琅轻轻的摇着头,看着面前这个可怕的男人,自己永远都不会喜欢这个狡邪的男人,永远!
跟着西门卓铭回到宫中,拓跋琳琅褪去伪装的声音,恢复了清灵的嗓音。
凌瑾泫拿起酒壶,拔下塞子,仰头咕咚咕咚的朝嘴里灌。
西门卓铭笑着,看着这个令自己朝思暮想的佳人,终于还是回到了他的身边。
“没有什么事,是我决定放手了。”凌瑾泫将酒喝了大半后,才放下酒壶,抹了把嘴道。
当时还感叹了一下凌瑾泫,只是让他名誉受损的事,他都会赶尽杀绝。反而让自己不好给宁丰国交代,送了好多银两,才安抚住国主“丧女之痛”。
“朕只是为了得到你,用了一点点心机罢了。”西门卓铭却觉得无所谓,坐在龙椅上,从来就没有断过使心机的手段,这不过是最容易的一招。
“不过什么?”琴泽问。
西门卓铭又轻柔的笑着,“朕的锦华苑早就为你准备,那是属于你的地方,相信你住的习惯后,会喜欢。”
“不过——”属下又疑惑的道。
“皇上,我已经进宫了,你可以告诉我茗春死的真相了。”
“你是不是已经有了什么答案?”琴泽试探的问。
凌瑾泫从一旁探出身,冷冷的注视着离去的身影,眼中忽闪着阴森的寒意,还想将功补过吗?本王可没兴趣再陪你们玩儿。
西门卓铭善于筹谋算计,一定做每一步都计划周全。
“是,我会马上召回各地寻找拓跋琳琅的密探,你也可以把你的人召回。我不找了。”凌瑾泫点点头。
就因如此,西门卓铭才更想好好的拥有她,呵护她,她就像一朵不被污染的芙蓉,冰清玉洁。
虽然她有上好的功夫,不错的能力,但是在勾心斗角上面,她真的很嫩。
见拓跋琳琅沉默不语,西门卓铭凑到她的面前,双手轻轻的抚在她的肩头,柔声道,“陪着朕,朕会让你做皇后,天下最有权势让人羡慕的女子。”
好拗口的逻辑,不过听起来似乎没错。
“朕得不到,凌瑾泫也得不到。即使你心中没有朕,朕也会把你留在身边。只要看着你,朕就很快乐。”西门卓铭并没被拓跋琳琅的拒绝惹怒。
拓跋琳琅抗拒的避开,落后一小步,跟在西门卓铭的身侧。
“琳琅姑娘。”锦华苑里已经有宫女在候着。
还好称自己是姑娘,若是有什么越轨的称呼,拓跋琳琅一定会掉头就走。
事已至此,不如先住下来,从长计议。
“我住在这里可以,但是你不可以留宿。”拓跋琳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