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像有根有据,众臣一定是相信皇上的话了。”拓拔琳琅淡淡的道。
“听公公说,应该是这样。而且还说这是瑾王仗着权势在手,野心外露的表现。”春儿道。
“想必这是西门卓咏在从中作梗,混淆了众臣的看法。”拓拔琳琅道。
“这……春儿不知。”春儿摇头闭住了嘴。
本身他们私下议论朝事就犯了罪,若是再探讨王爷的行为更是罪上加罪了。
拓拔琳琅轻轻的笑了笑,起初她也不会想到的,只是被西门卓铭设计的深了,才让自己的脑筋不得不多转几圈。
拓拔琳琅又想,凌夫人的死真是一箭多雕。陷害了她,又挑起了凌瑾泫对皇上的敌意,今日在朝堂一闹,怕是给了西门卓铭光明正大对付凌瑾泫的口实。
拓拔琳琅回到了屋内,秋日渐凉的风让她柔弱的身子吃不消。
打发走了春儿,拓拔琳琅躺在床榻小憩,忽觉的屋内有人的脚步,很轻又很熟悉。
凌瑾泫?
“本王当然不会任由皇上袒护凶手。”凌瑾泫断然道。
“我不知道。”凌瑾泫轻轻的摇摇头,冷然的声音中有些迷茫。
“你就这么想替皇上做事?”凌瑾泫显然误解了拓拔琳琅的意思,“就为了能坐上他后宫久空的后位?”
“你还是不想放弃她,即使她是杀母亲的疑凶,你还是想着袒护她。”崔定坤无奈的摇摇头,“琴泽对她的感情在表面上,而你是沉在心底,你们都是一样的。否则当时的那一剑就不只是要了拓拔琳琅的半条命,就算一剑将她刺死,你也是可以做到的,近在咫尺,你没有理由刺偏,除非是你的心在作怪。”
“好,马上,我要马上离开。”拓拔琳琅说着就要下地。
“不知道?你竟然因她启用了金印?”崔定坤愕然,何时阴冷无情的瑾王会有了犹豫?
“是。”拓拔琳琅深吸了几口气,望着凌瑾泫,坚定的点点头。
那块金印只能发挥一次作用,手持金印者可以毫无章法的做一件事,之后就会失去任何效力,分文不值。
“瑾泫,为什么要带她回来?”崔定坤挡在凌瑾泫面前,追问。
凌瑾泫一手亮出一块金印,一手拖着拓拔琳琅,边走边厉声道,“这是先皇御赐令牌,任何人不得阻止本王。”
凌瑾泫折回,一言不发的拉住拓拔琳琅,分给她一丝气力。
西门卓铭万万没有料到凌瑾泫会为了带走拓拔琳琅,使用先皇的金印。
“大哥,一日她摆脱不了杀人的嫌疑,我就一日不会善待她。”凌瑾泫望了眼崔定坤,坚定的道。
西门卓铭紧握的拳头砸向窗棂。
母亲死时的情形清晰的浮现在脑中。
当日,他从拓拔琳琅身上夺下母亲的时候,她还存着一口气,可是带出别苑后,她就支撑不住了,后来经过查看,凌夫人之前已经受过激烈的冲击,能够拖那么久,已是她为了活下去在坚强的支撑着,但终究没有撑下去。
春儿被凌瑾泫浑身散发的阴寒的气息吓呆了,杵立在一边,不敢多言,直到凌瑾泫带着拓拔琳琅出了锦华苑,才意识到事态不妙,赶忙追出去,已不见二人的身影。
其实,每听到凌瑾泫的一句话,都足以刺的自己心痛,但是她还在坦然面对。
凌瑾泫收回身子,转身就朝门口走。
一路上,凌瑾泫手持金印,挡过所有的皇宫守卫,当西门卓铭得到消息时,凌瑾泫已带着拓拔琳琅离开了皇宫,策马绝尘而去。
“知道了,大哥。”凌瑾泫点点头。
冰冷的脸,紧绷的唇,眸光中没有了那一日的浓恨,也许冷静了一些日子,他将那恨埋在了心底。
“瑾泫,你怎么带回了她?”崔定坤看到马上的拓拔琳琅,掩不住的诧异。
因为错不在他。
凌瑾泫翻身下马,将拓拔琳琅交给一名侍卫,“先把她安置了。”
“你让本王凭什么信你!就凭你对本王的‘不离不弃’?”凌瑾泫冷冷的望着拓拔琳琅,“你是不是还想让自己用这破身子继续做本王的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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