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爱上了这个女人,他本以为不惜动用金印将拓跋琳琅带出皇宫的凌瑾泫也对她有意,可是经过这么一番撕扯,他无法确定凌瑾泫真正的心意。
西门卓铭没有料到,凌瑾泫真会不管不顾,顺着拓拔琳琅前倾的身子,朝前滑了一步。
“你说的没错,若是我心中没你,你就不会活着。”凌瑾泫的目光落在拓拔琳琅的心口。
落日的余晖照在落日岭上,拉长了相依的一对身影。
“还疼?”坐在落日岭上,凌瑾泫为拓拔琳琅调息了下身体之后,看着她隐忍的样子,蹙眉问道。
“是宰相去了,还是太师去了?”凌瑾泫站起身,随意的问。
“嗯,看来我们是心意相通的。”拓拔琳琅笑着,好久没有这么轻松的微笑了。
拓拔琳琅附在凌瑾泫身边,不再言语。
“我知道。“拓拔琳琅皱皱眉头,想了想又道,“皇上一直都忌畏你,再加上我的缘故。不如你不做这个王爷了,我们隐在民间过逍遥快活的日子,好不好?”
她不怕,当她第一次面对西门卓铭的时候,就不怕。
“虽然大哥说过会帮我,可是我不想把他拖下水,他本就是一个商人,无心国事,以前也不过是为了积怨的恨意,对付我而已。至于琴泽,我也不想连累琴庄,他本属于江湖。所以,我决定独自面对此事。你怕吗?”凌瑾泫问。
也许这就是她执意摆脱天鸢族族女身份的束缚,想要寻找到的东西。
心病也是伤病的影响之一。
“你呢?我在你心里可有随手一抽的位置?”拓拔琳琅反问。
凌瑾泫揽住拓拔琳琅,不理会西门卓铭的懊恼,掠去。
解除了所有的误会,坐在一起,没有隔阂的谈话,心情瞬间好许多。
“你已经在我的心底种下了根,现在竟然又说无心的?”凌瑾泫冷冷的逼近拓拔琳琅。
刚才的事情真是惊险,如果西门卓铭的心更硬,他不知道自己能否争得过。
他宁可与西门卓铭比“狠”,让拓拔琳琅一时难捱,也不会放她去面对之后更难的处境。
“瑾泫,我真的爱上你了。”拓拔琳琅轻轻的用双臂环住了凌瑾泫的脖子,唇贴近那片冰凉。
凌瑾泫可以不管,而西门卓铭却不能不顾。
“其实,这是我与皇上的个人恩怨,不想让无关的人搅进来,包括大哥。”凌瑾泫道。
凌瑾泫静静的注视着她,没有恼怒,没有那股寒意,而且失去了那种冰冷的感觉,只是在静静的望着她。
心情一好,伤自然就好得快。
“好多了。”拓拔琳琅笑笑,“我真怕你会放手。”
不知道凌瑾泫究竟是为了报弑母之仇,跟他争,还是真心的想要抢回拓跋琳琅。
若是用拓拔琳琅做赌注,跟凌瑾泫比无情,他是输者。
“三朝元老,宰相大人陈斯含。”琴泽道。
她说错了什么?
凌瑾泫猛的向前,揪住了拓拔琳琅的胳膊,用力一拉。
跟皇上有了瓜葛,就注定要经历一场风雨。
西门卓铭缓缓的走出屋子,对听到响动,齐聚在屋前的一干下人道,“瑾王因安王做过的一些事怀恨在心,将安王杀死,掳走了朕的所爱,传朕口谕,任何跟瑾王有关者,以同谋法办!”
“我知道暂时的吃痛与之后的难为哪个更合适。”凌瑾泫道。
“现在不是我们说了就算的,皇上一定已经开始有所行动。”凌瑾泫道。
她不怕,只要跟着凌瑾泫,别的都可以不担心。
“无心的?”凌瑾泫的脸上又挂上了冷气。
“看情况吧。”琴泽模棱两可的表态。
琴泽看向一旁不语的拓拔琳琅,笑笑,“现在我是该叫你一声琳琅姑娘,还是该叫你瑾王妃?”
“琴泽?”拓拔琳琅不知该怎么开口,凌瑾泫刚才告诉她,琴泽才是最信任她的人,可是自己真的给不了他什么。
“好了,不想让我管,我就先不管,回琴庄了。”琴泽挥挥手,“若是瑾王府住不下去了,欢迎来琴庄避难。”
“我会考虑。”凌瑾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