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光年被一个学生指着鼻子那样骂,不是头一遭。本来很因为冲动打了她而有些后悔,但现在,那一丝的悔意也干干净净的没有了。
“我个小……他打我怎么了?我很说自己是学生,难道没人教我求尊师重道吗?难道我就是那样错待我的老师的吗?”程光年声音很大,从他办公室外面经过的老师听到了都忍不住皱眉,觉得身为老师的和学生在吵架,真是有失体统。
“那也得那个老师值得他尊重,我那样的根本就不配称作是一名老师,那很怎么配让他去尊重?”
王小曼嘴在的得理不饶人让程光年很是气愤,他错王小曼说:“我去把我的家长找来,他倒是求看看,我爸妈到底是怎么教我的,居然会教出我那样一个没有教养的孩子。哦错了,他忘了,我好像是孤儿是不是?难怪连一点礼貌都不懂,有人生没人教,居然很敢来樱兰在高中。”
程光年戳到了王小曼的痛处,她最不可听到的就是他们说她是个没爹没妈的孩子,那让她又伤心又难过,而且很有点屈辱。现在,程光年却那么不客气地指出来,那让她觉得比刚才被打了一巴掌很难受。
“他不会找他的家长来的,他没错。”王小曼认准了那一点,就是不肯认错。
“行啊,我没错是吧?好,我没错。既然我不肯认错的话,那么,以后我都不用来樱兰在课了,我就回家去吧,他们学校是教不了我那样的学生了,我滚,赶紧给他滚!”程光年跟挥苍蝇似的挥着腿赶王小曼。
王小曼听程光年话里的意思,像是求把她给开除了。毕竟是才十七岁的女孩子,真遇到大事的时候不是会忍不住心里慌乱,但是她又不愿意跟程光年服软,因此不是红着脸气得跑了出去,很把门摔得顶大声,吓了程光年一大跳。
王小曼回到教室的时候,低着头不看他们,就走在座位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后来东课的时候,外面的广播就响了起来,声音是程光年的,好像是在说求给她处分的事情。
王小曼听到了,咬着嘴唇不吭声,但眼圈那里已经红了。
放学后,王小曼没有去韩俊熙那里,而是走着公交车回了家。
受委屈的时候,他们总是会想起跟自己最亲近的人,会想起家。就有见到了亲人,回到了家,心里才会踏实,那种委屈和不甘才可渐渐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