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梅婷似被吓着了,可却随即嚎啕大哭起来,“娘!你忍心吗?你外孙现在就在危房睡着呢,万一屋顶给榻上了,我也不活了!”
孤夫人挨着床沿坐,拉着君北月的手,轻轻地替他按摩手指,柳眉慈眉,一脸慈爱。
王妃娘娘若是知道这件事,该有多高兴呀!
“娘,爹爹又凶我了,爹爹要赶我走!”
仿佛就在昨日,紫晴那丫头傻乎乎的要跟上马车,却被无情地拒绝了,孤零零的被留在了大周;
孤梅婷似乎就相中了这一点,偏偏就不出去,大喊道,“娘,你若不答应,我今儿个就不走了。”
东厢多的是空的屋子,可是,偏偏不能让孤梅婷住呀!
仿佛就在昨日,紫晴那丫头乖乖地下了马车,真就只耽搁了一会儿的时间,毅然分别。
此时,顾太医正小心翼翼地喂药,一开始这药都是要灌的,而如今,每每顾太医将汤匙抵到唇上,药送入嘴里,君北月便会主动吞咽!
孤梅婷猛地站起来,怒声,“娘,你的意思就是说远儿姓江,不姓孤吗?你的意思就是不要远儿了吗?”
“娘你今天若不答应我,我就不走了!”孤梅婷哽咽道。
如果,她能来,或者,如果主子能去,那该多好呀!
孤夫人无奈,“不是说了,你们暂时住在山脚下,已经差人加紧修缮西厢了,顶多就一个月,忍忍就过去了呀!”
孤夫人欲言又止,只无奈道,“远儿他就是不能住东厢。”
温柔、慈爱的声音,听得顾太医和影子都禁不住心生悲伤,还有两日,还有两日就五日整了,按华大夫说的,主子该醒了呀!
孤夫人一脸无奈,“堂堂孤氏大小姐,这般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吗?”
仿佛就在昨日,紫晴那丫头倔强地追着马车跑,求这昏迷的主子,等等她;
这话一出,孤夫人立马果断拒绝,“不成!”
“北月,你应该不认得我了吧,我到大周去看你的时候,你可才十岁大呢!这一晃眼就十多年了。”
然而,就在顾太医和影子伤感之际,突然一个凄凄的哭声从门外传来。
……
果然,孤夫人又折了回来,连连摇头,“不是我不疼远儿,是祖训在那儿,远儿他……他……”
孤夫人听了,一脸不忍心,可是,她也没办法呀,对于一个大家族的家母来说,两件事是比她的性命还重要的!
“祖训还不是人定的,是你说的,女儿和儿子都是你的孩子,将来外孙和孙子也都是你的宝,怎么,现在儿子都还没有醒呢,你就连外孙也不要了吗?”孤梅婷立马反驳,余光瞥了君北月一眼。
听了这话,孤夫人顿是气结,知女莫过母呀,这女儿哪里是打东厢的主意,这是打了山顶主舍的主意了呀!
如何是好?
给读者的话:
今天到这……孤夫人这个人,你们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