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浩南没有回头,静默地走着,却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走得好慢好慢。
他人高马大的,腿那么长,也就几步就可以走出去了,可是,良久良久,他似乎还在原地。
手,一直按在胸口上的吊坠上。
记得那丫头说过的,没有这个吊坠,她就不嫁人。
他甚至都没有细问过她,为什么,这东西到底有什么意义。
原本,今日来见,他以为这丫头又会像以前那样,缠着他粘着他,要求他这样,要求他那样。
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居然都没有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威胁他,除了凶了一点,真的乖得一点儿都不像耶律芊芊呀!
一步一步,再慢,也是离开的节奏,离开的方向。
耶律芊芊一步都没有动,她告诉自己不要哭的,她已经给了自己太多太多却接受的时间了,南诏,虽然出了点小插曲,但是还是独处得蛮愉快的,至少他没有一直把“跟屁虫”三个字挂在嘴边了。
她一直都告诉自己的,身为公主,她有这个责任和义务去终止战争的。
臭丫头!
再过不久,祭沙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了。
哭出来会死呀!
司徒浩南心中大恸,他不该转身的,早该料到这丫头没有那么坚强的,不会真就好好的,真就豁达,真就放得下的!
如此,坚强,哪怕开口说话,声音沙哑,都没有一声哽咽。
在他身旁,颜紫绝对心甘情愿当一个小女人,她安安静静地看着他,多么希望这一刻就是永远呀!
可是,迟迟却都等不到她一声,哪怕就一声的哭声!
她不要哭,都要嫁人了,都要当大人了,她才不要哭,没有哭出声就不算哭!
“对了,你哥哥这才回来……”
明明叫人家不哭,不要哭的,自己却止步不前,想听她的哭声。
这是第一次,真真正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和这个男人独处,可以近距离地看他,即便是侧脸,却俊美得人神共愤!
“好了,不哭了,这东西我会收好的,乖。”
司徒浩南说着,便转身过去,可话还未说完,看了面前的人,他立马就怔住了。
他不该转身撞见这双泪眼的,给不了她幸福,曾经拥有,暂时拥有,其实都是自私的!
此时,她恭恭敬敬地侯在洞右侧,而君北月倚靠在左侧,双臂环胸,一腿弓起后抵在石门上,冷眸沉敛,认真听着风沙声。
为什么不哭出来呢!
小时候,她总是问母后,“母后母后,芊儿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才能像母后一样穿那么漂亮的衣裳?”
耶律芊芊没有哭,就掉眼泪而已,不算哭!
她紧紧地抿着双唇,拼命地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紧紧捂住了嘴,不让渐渐远离的男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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