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呢?”
他以为是少年人春心萌动之初的互相心疼,但今日月欢公主这般决绝的送江岐离开,让他有些唏嘘。
月欢她从来就没有打算与江岐太子在一起,也没有想过把江岐捆缚在月氏。
她的目的不过是想要送江岐回到大周。
她或许并没有所谓的春心萌动。
明帝睨了沧澜一眼,幽深的眸子闪过一丝别的什么东西,“怎么会没有区别呢?”
“你就没发现欢儿与往日的她有些不同吗?”
他终日处理政务,陪她的时日不多。
她又时常病着,他还真就忽略了。
她这样醒目的变化。
沧澜闻言眉心微蹙,公主的变化吗?
“与前些时日是有不同,可与年少时的公主并无差异。”
听闻沧澜有相同的感受,明帝不由得想到了那个术士。
他说的话一一都实现了。
那么往后……
“药箱来了!”
月珏提着闻陌的药箱倏地走了进来,明帝也没在继续方才的话题。
闻陌虽然在专注给月欢把脉,可明帝与沧澜的话却一字不差的落在了他的耳朵里。
他直直的凝视着月欢的眉眼,她往日到底是何模样?
她身上又有什么样的秘密?
江岐说出与青山那一晚时,月欢的眸子肉眼可见的变得惊惶。
这到底是为什么?
月欢的身上就好似一个谜,让他捉摸不透。
闻陌转过身接过月珏手里的药箱,不动声色的睨了眼明帝,不料却正对上他探过来的目光。
“欢儿如何了?”
“可是病发昏迷?”
沧澜睨了眼月欢的脸色,“不是病发,想来只是心绪波动太大,她的身体承受不住罢了。”
闻陌看向沧澜,与他诊脉得到的结论并无差别,“神医正解。”
这样的人要是与他一起回到北齐,会不会制出堕魂解药的几率更快一些?
可如今江岐离开了月氏,月欢每月的毒发需要沧澜在身边。
倘若沧澜与他一起离开。
那月欢毒发的时候会很危险。
闻陌拧了干净的帕子给月欢擦拭血迹,她的衣衫全被染透了,需得换一件干净的衣裳才是。
“我去找个婆子来给欢儿换身干净的衣服。”
月珏见一屋子的男人,多有不便。
闻陌听见月珏的话,替月欢擦拭的手微顿,在谷底的时候,只有他与月欢两个人。
那时他救人心切,自是顾不上男女之别。
不过替她换衣服时候,他用白绫遮住了眼睛。
应该不算……轻薄了她吧?
不知为何,闻陌给月欢换药的手有些抖。
月珏正愁这大半夜的去哪找婆子,就见士兵来报:“殿下,白姑娘求见。”
月珏眸光微动,几乎是反射性的朝客栈大堂看去,蓦地撞见了一双潋滟的水眸。
那里翩然站立的赫然是——
白洛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