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暮眼睛弯成月牙,似上弦月,“看出来了,所以怎么认识的?”
温溪边在里面捞沈遇礼喜欢吃的放他碗里,边言简意赅地讲他们的事,但大部分都是讲他的身世情况,说到最后便心疼地说不下去了。
温暮眉心轻拢,摸摸她的手:“是挺可怜的,对他好点儿。”
这边絮絮叨叨的,那边沈遇礼站在窗边抽烟,闻到一阵浅淡的薰衣草味,不动声色地将烟头往外伸。
他侧目:“抽吗?”
盛桉笑回:“我不抽烟。”
沈遇礼顿了下,感觉也没什么滋味,不太好抽,便直接掐了。
“我也一个月没碰过了。”他轻点余下的半截烟头:“这是刚跟服务员借的。”
“在戒?”
“差不多吧,戒不掉,燥了还是想含嘴里一根。”
沈遇礼其实不是什么倾诉欲强的人,更别提和一个只见一面的人多上话,但盛桉给人的感觉太和煦了,只站他旁边就有种心情平静的感觉。
他不合时宜的想,这人才该去做心理医生,肯定不用费力就能让人把秘密抖出来。
盛桉靠在墙边,“你们谈多久了?”
“半年多点儿。”
“都这么久了,还这么没安全感?”
“……”沈遇礼斜他一眼,这人怎么说话这么直接,眼又这么毒辣。
盛桉支着脸笑笑:“你这种,应该不缺女孩喜欢吧?”
沈遇礼张张嘴,挤不出半个字。
是,不缺,可他对着温溪就是没安全感能怎么办,阴晴不定又敏感多疑,跟个皇帝似的。
可他是个卑微的皇帝,没一点威严。
“温溪应该是那种不会轻易跟人恋爱的人,她既然能和你在一起,又在一起这么久,证明是深思熟虑也是真心喜欢你的。”
“…我知道。”他撑着窗台吁了口气,又沉默了。
盛桉掏出手机:“要不要加个联系方式?”
沈遇礼和他对视两秒,点微信扫码。
“你不是得过绝症吗怎么保养的这么好?你真快三十了?”
说完他停住,不大走心地笑:“抱歉,嘴快了,有点儿好奇。”
“没事。”盛桉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还是温温和和的:“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可能是遇见了暮暮吧,心境好人就年轻。”
沈遇礼啧了声,扭头:“饿了,回去吃饭。”
他脚步一停,破天荒问了句:“你求婚了么?”
“还没,怎么了?”
“打算什么时候求婚?”
“快了。”盛桉勾唇:“正在计划。”
沈遇礼心思一转:“你们谈多久了?”
“和你们差不多。”
那凭什么你那么快就能见家长啊?
沈遇礼压着腹诽,多问了一句:“有把握?”
盛桉眉峰一扬:“不然呢?”
挺不想说话的。
沈遇礼提步,权当自己没扯这个话题。
沈遇礼和盛桉最大的区别就是,人家盛桉自信的很,不会患得患失,更不会敏感多疑。
沈滚滚:你能不这么冒犯吗?烦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