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芜丛生的院子里,楚廉看着姚苏雨,“你就这么放过他了?”
不像是姚苏雨的性格。
“我早就已经惩治过他了。”
不由得得意一笑,姚苏雨方才为了躲避赶来的楚廉和德妃等人,虽然急着离去,却还是顺手在崔宜的几个穴位上动了手脚。
她得意洋洋地道:“他不就是靠着这副皮囊得到公主芳心吗?我给他行针,让他接下来几个月都不能人道,我倒要看看,这样下去,公主还会不会爱他如初。”
这惩治人的法子,还是第一次见。
楚廉带着她往宫外走去,两个人要赶在宫门下钥之前离开。
路上姚苏雨想到先前对自己的呼救无动于衷、后面却主动来搭救自己的贤妃,忍不住小声嘀咕:“可真是个怪人。”
“你说谁是怪人?”
见她声音极其低,楚廉问道。
“还不是贤妃娘娘。”
将自己在宫中遇到的事告诉他,姚苏雨末了还忍不住问道:“你说贤妃娘娘是不是很怪?”
“她分明是想让你承她的恩情。”
也就只有姚苏雨会说这样的话,楚廉摇头失笑,“别看贤妃说话温柔,可论心机,宫中无人是她的对手,即便是二皇子的生母丽妃,还是正当宠的德妃,在她面前都如小孩过家家。”
“可她要真是这样聪明,身子又怎会被人残害至此?”
姚苏雨对楚廉的说法不屑一顾,但楚廉却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术业有专攻,贤妃在宫中仰仗的太医不得力,跟她心机深沉没有半分关系。”
见姚苏雨还是一知半解,楚廉只好将其中的利害关系掰碎了说给她听:“你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德妃带到宫中,如果你不能全须全尾地走出德妃宫殿,你觉得谁的嫌疑最大?”
“自然是德妃。”
姚苏雨不假思索地答道。
“那你觉得德妃会干这样的傻事、在她宫中对你下手吗?”
楚廉又问。
“这肯定不会,不过她给我喝了下药的茶水。”
姚苏雨不服气,“这也算是害了我。”
“可最后还是要将你带到冷宫才敢对付你。”
摇摇头,楚廉简直要被姚苏雨的猪脑子气死了,他叹了口气,“总而言之,贤妃是知道德妃不会立马害你,所以第一次才置之不理。
她跟德妃平起平坐,如果为了一个官宦夫人便起冲突,不是明智之举。”
“听你这么说,我好像又能明白一点了。”
姚苏雨若有所思地道,不过她很快又问道:“那贤妃娘娘是好人还是坏人?”
“宫中好人能当上贤妃吗?”
又或者,好人能在宫中活下来吗?
楚廉对姚苏雨的问题嗤之以鼻,同时又忍不住点拨她:“今后贤妃一定会时常召你进宫,治病时遇到的情况可以一一说明,但其他的,你装傻充愣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