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1年8月24日,晴。
今天天气比较凉爽,或许正处于冷旱季尾声的原因吧。每年的四月到八月,在赞比亚属于冷旱季,这个时候气候最低,七月份尤甚。后世赞比亚西方省南部,夜间曾经有过零下七度的极端低温记录,一般来说也有7-10度的样子。东部和北部地区,除木庆加山脉和沿马拉维边界一带较冷外,最低气温大致在10-13度之间。夜间天气晴朗,散热很快,气温会发生剧烈的变化,局部地区甚至还会出现霜冻的现象,虽然只有几天到十天不等。真正的全年无霜,或许只有北方省和卢瓦普拉省的部分地区了吧。
东岸人昨天宿营期间就领教了赞比亚高原昼夜温差的厉害。急剧下降的气温使大部分人都把军用毛毯取了出来御寒,这里缺医少药的,万一得了感冒可是个大麻烦。不过据充当向导的一位土著表示,最迟再过七八天,气温就会迅速升高,因为赞比亚高原的气候即将进入热旱季。在三个月的热旱季(9-11月)里,气温会很快攀升到30多度,十月份时,最热的卢安瓜河谷地区甚至能达到38度。不过在夜间,该地的气温会迅速下降到20度左右,再加上空气湿度不算很大,因此人并没有很难受,尤其对于东岸人这种外来殖民者而言。
过了十一月份,赞比亚高原就进入暖雨季了。注意这个“暖”字,之所以没有用“热”,是因为赞比亚的气温在这段时间(11月底到次年4月初)内竟然比热旱季还要低5-6度。虽然太阳直射点这会已经向南移动,但炽热的阳光被来自海上的刚果暖湿气流大量遮掩、削弱,使得暖雨季的整体气温竟然比热旱季还低——不过这个季节的昼夜温差也相对小一些,因为夜间散热同样受到了厚云层的影响。
赞比亚高原,并没有东岸人想象中那么热!
说实话,现在汤承志都有点后悔了,他甚至想建议上级重新考虑,将赞比亚高原给拿下来,自己直接控制,把黄黑分界线继续向北推,推到南纬10度左右。他觉得,换东岸人来,肯定可以把赞比亚经营好的,成为一片人民安居乐业的经济热土。
不过他也知道这就是想想而已。更改黄黑分界线这样一项直接出自最高权力机构,有许多部门参与进来,并且已经做了大量工作的计划,其难度不是一般地大。这首先需要执委会诸公决意更改线的位置,然后对梅斯蒂索人和印第安人重新宣传,再调拨更多的经费和物资,义成、河中、新华夏三地也会怨声载道,为这些未来建国的纵队服务的东岸各行各业的专家们也要重新制定计划,总之是一番大折腾。
罢了,罢了!总得给这五路人马一点好处吧。离开了气候温和、土壤肥沃的拉普拉塔,赞比亚高原丢给他们也不会很过分就是了,应该能够稍稍抚平一点他们内心的怨气。毕竟,他们不是么得感情的木偶,是活生生的人,凡事谨记过犹不及!
他们是8月20日渡过赞比西河的,在莱昂城只停留了一晚上时间。期间,他交给了何塞一张五千圆的支票,并解释说这是东岸国内新成立的一家慈善基金赠予的。这家基金名为非洲希望基金,宗旨是为滞留在新大陆的印第安人、梅斯蒂索人在非洲寻找新的家园,目前已经筹集到善款数十万圆,基本都是东岸国民和企业的捐款。
何塞对此有些欣喜,他本以为什么也没有的,结果还弄到了几千块。虽然金钱在赞比西河一带的用处远没有实物大,但钱就是钱,只要派人穿过津巴布韦高原,到南边的青林乡火车站进行采购,还是可以换得大量物资的。甚至于,如果你不嫌贵的话,也可以向长途跋涉至此的东岸口袋商人采购,他们是收现金的,汇票也收,就是得支付点利息差。
心情愉悦的何塞在部队里选了50名身手矫健的骑兵,让他们全副武装护送东岸考察队北上探索。汤承志对此表示感谢,并没有拒绝。在黄黑分界线一带工作了这么多年,他早已知道该怎么和这些人打交道,也知道这些人有多么离不开东岸的援助。
今天是8月24日,他们已经越过了南部的山脉,进入到了后世赞比亚首都卢萨卡所在的位置。不过此时这里并没有那座著名的“铜都”,有的只是漫无边际的荒草和郁郁葱葱的树林。大量野生动物生活在其间,给人一种蛮荒世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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