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不是自己的错觉，因为身负九重天权柄，登临天帝之位，所以才能感受到这一股响声。

林阳心中一叹。

一切的异常都源自于人道光辉迸发之处。

正是祂的出现，才让九重天发出了悲鸣，不堪重负到近乎要破碎了。

“陨落前人皇就算不是古老者，也是近古老者。”

此刻，林阳心神一空，他似乎听到了九重天传来不堪重负的声响，似乎要被什么事物碾碎一般，正在悲鸣。

此时见到一位为了人族，为了梦幻泡影，疑似舍弃性命的人族的彼岸者，林阳自然也有所反应。

末劫纪元，虽然陨落的彼岸者超过以往，但是每一位彼岸者的陨落，都有考究。

“人皇……”

无数年来，林阳见到过，为了人族舍弃自身的先贤不少，不说别的，仅仅是长生界的那尊异界祖神他我，就见证了很多事情的发生。

他源于内心的行了半礼，而非之前无数次那样，只是形势所迫，或为了达到一些目的。

只要到达一定层次之人，都能知道几位彼岸者为何陨落，魔主之死更是传遍诸天万界。

但是人皇是一位彼岸者，祂为人族牺牲，对于林阳的冲击不同以往，心生触动。

自从天仙开始，修行者想要降临某世界、宇宙中，已不能肆无忌惮，否则体内庞大的洞天会将较小的世界，彻底的碾碎，就似将一颗恒星强行塞进正常行星内，后者的下场自然是不言而喻。

如果不是九重天的本质也是彼岸层次的，人皇遗蜕出现的刹那，九重天就会彻底消失。

一位彼岸者落到如此下场，哪怕是林阳，心底也都情不自禁的升起了几分寒意。

那里有一道昂藏伟岸，随意披着玄袍的身影端坐，虽不见帝皇服饰，躯体内却蕴藏了让人想要拜服的王道，无尽人道光辉簇拥之下，祂的双眸都染上了一抹朦胧异彩，似乎具备了灵性。

虽非此界人族，但说到底也是人族一员，或许流淌的鲜血不同，但是传承至今的精神却是不变。

深深吸气之后，林阳这次，极为郑重的行了一礼。

吱嘎！

吱嘎！

也只有古老者的躯体内部，会形成九重天、九幽，但以林阳此时的境界，无法看出人皇的真实界到底是融入了完整的九天、九幽，还是仅仅融入了两者的雏形。

人皇化身在这一刻走上前，迎着人皇双眸，看着祂重瞳深处的永恒死寂，自身逐渐化为了光辉，成为无尽人道光辉一部分。

林阳运转得于魔主的秘法，以他在人皇金书上的道行斩出的人皇化身为根基，融合人皇的遗蜕，要获得遗蜕蕴含的那股至强之力。

“哼！”

当秘法运转起的那个刹那，林阳痛哼一声，咳出一口鲜血，无数宇宙衰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