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自我意志中，混入了另一个意志后，那么自己，真的是自己吗？”

双眸深处倒映出仙域的战场，一些熟人，巧之又巧，躲过了死亡命运，至于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大道光幕则是毫发无损，根本没受到丝毫影响。

他修道数百万年以来，见识到无数璀璨，不过眼前这种事，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叮！

七彩帝剑……有了裂痕，有一些碎片脱落在地。

至于非古老者们，除了极个别战力极强的近古老者，想要彻底覆盖外界的时光长河，都有几分力不从心，更别提随意影响时空之大事件了。

也亏得他非常强，超越了最古老者的最低标准极多，要是换了无生老母来了，如此大范围的改动了历史，一身力量少说有七成要用来维持这一段新历史。

他发现，这些大道符号，似乎蕴含了某种意志，虽在蛰伏，没有明显的进攻性，但只要有人参悟这些符号了，那股蛰伏的意志力，也会出现在参悟者的心灵深处，潜移默化的影响人心，让人的意志逐渐变化。

完美世界的时光长河的结构，与一世之尊世界的时光长河结构有根本不同，加上两方世界的不同世界观，哪怕林阳虚构了一段光阴，覆盖了真实的历史，让他虚构的光阴成为了真正的古史，也无法和一世之尊世界那般，一劳永逸。

他收起帝剑，在大道光幕外徘徊了很久，想要揣摩这些大道符号所蕴含的奥秘，吸纳入自身的准仙帝法则中，但最终只是心惊了。

林阳看着他离开，双眸微动，心中暗道：“再积累两百万年，就差不多了。”

后果就是，林阳用来维持历史的这部分力量暂时无法动用，所以他的小拇指，会变成眼下的这一副模样。

“也许就是当初，他们参悟了这些符号，久而久之，内心深处就有了变化，不再是纯粹的自己了，虽然没有和堕入黑暗的生灵那般，从躯体内诞生出另一个元神，但也非常可怕，让人心寒。”

他要去收拾攻向仙域的黑暗。

“这难道就是仙帝的力量吗？”

他知道了，大道光幕之后的那神秘之物，才是一切的源头。

至少在这段时空，那些死者，是真的陨落了，绝无重来之机。

“还有两百万年，就到了正确的时间，能破开光幕，进入那片终极地。”

不是他遭遇大敌，从而受伤，而是为了演绎出这一段时空，所付出的代价。

看着一切，林阳心中呢喃道：

“等时空反弹后，除了石昊，谁都不会记得这一切，甚至他，也只能剩下模糊记忆，难以有刻苦铭心感。”

似乎因为世界观不同的缘故，也似乎是真灵体系与此界体系的差别，准仙帝虽然能力敌造化境界的大神通者，也无法在这一次历史变化中，保留下记忆，要不是念着灭世老人身为他的坐骑，在这段历史中，他也难逃一死。

“也许在石昊眼中，此时的一切，也只是相当于一场梦了吧，也只有成为仙帝之后的记忆，能相较清晰。”

心念落下，林阳重新陷入悟道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