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仙看着百丈外的那一片虚无之地，心中冷汗淋漓，同时，也有一个念头忽然间冒出。

只不过在万古岁月后，他成为了‘听’的人，也无法猜测天帝的真意。

在恍惚间，天女附近的光阴好似都在逆流，一片片破灭的星域重聚了，一个个死去的生灵也随之复活。

比起两位王者的死战，那无法揣摩的天意更让他心中忐忑，他甚至有了初成真仙之时的那种感觉了，就是给道统内的一些后辈讲解之时，明明说的那么清楚了，但后辈们愣是听不懂，就好像人在对蚂蚁说话一样。

毕竟对于安澜来说，破王成帝的意义太过不同凡响，就连曾经近乎被尊为无上巨头的赤王都失败了，他不允许异域之外出现踏上这种道路的存在。

面对此景，天女在高超到不可思议的战斗直觉与源源不断的经验之下，化万法为一击，化腐朽为神奇，逆转了终结，指掌缭绕创世之力，万物造化。

两位王者近身搏杀，剑翼将虚空撕成粉碎，让不知多少星域走向终结，而安澜的每一枪都有贯穿大宇宙的恐怖威势，隐约有岁月的浪涛，好似时光长河都要被他们打出来了。

幸运的是，两位永恒之王的力量都在针对双方之力，现在外溢出的只是他们在互相纠缠下失控的些许，斩仙台到最后也只是坍塌了大半。

剑仙脑海中一片混乱。

安澜浴血而狂，他眸子中战意化为实质，哪怕此时凄惨无比也没怯懦。

安澜大笑着，原本的愤怒已经平息了，并也没有了片刻前的孤高冷漠，他看向了天女，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哪怕你用了秘术，不知从何而继承了无尽的战斗直觉，但修为不过持平罢了。”

这一场战斗之恐怖超越任何人道生灵的想象，诸天规则与亿万大道在他们这种存在面前什么都不是，不比纸片坚固多少，天女与安澜随意一招间，让准仙王都为之忌惮的诸天大道瀑布就直接被撕开，两位都是仙王中的绝顶强者，能造成这种场面不奇怪。

楚煜难以置信，越是比较他感觉女仙王的气息本质与天女的就越相似，两者同出一源，唯一的变化就是女仙王的气息已经能在岁月中永恒不灭了，而且给他的感觉也与天女有了截然不同的变化。

“这样一来，她当初失踪果然另有蹊跷。”

他之前惊怒的源头是天女身上的那层光彩，这让安澜想到了破王成帝，不过随着交手，他发现基本能无视这一道光彩，心态也就稳定了。

开天辟地都无法形容这一战了，王的法则化为永恒的大道，震散诸天秩序，践踏亿万法理，虚幻的流水声突兀的冒出了，那条亘古不变的时光长河显现在了这人世间。

“天女？”

……

但这些楚煜能理解，准帝到仙王要经过多少次蜕变？恐怕十次、百次都不算有多夸张，如今天女成为了仙王，与过去有了极大变化也在情理之中。

“仙王之战，果然能引出时光的河流。”

楚煜色变了，在他的感知当中，两位王的气息都在攀升着，比最初强盛了不知多少，现在哪怕只是隔空感受到，他心口也好似压了一座万古神山。

准仙王能在仙王手下撑过两三招不假，但前提是那位仙王并非一位绝顶王，不然一切都是一场空谈。

忽然，楚煜眼神一凝，暗惊道：“竟然杀进了时光长河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