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大伯的不甘。

楚煜所记载的那些，也许都不全，缺失了很多关键记录，显然，天帝不止对众生有大恩，同样让这一界受益匪浅。

她微微摇头。

……

楚煜说话时，翻开了《玄天传》，自上而下的朗读了起来。

对于眼前的一幕，哪怕女帝都有一丝惊诧，虽说人道巅峰就能轻易拍灭此刻的异象，但这后面所象征的意义让人心惊。

只可惜，曾经的经历让林大伯虽然捡回一条命，但也算是废了，虽得到仙缘却永远也无法真正修行。

“沧海桑田。”

女帝就像凡人一样行走在名川大山间，无论遇到的野兽还是凡人，都下意识将其忽略，不曾为其绝世的容颜而感到心惊动魄。

都不是绝情之人。

女帝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楚煜也一样，在两人看来，一切都很合理，挑不出问题。

最终，女帝在一处绿茵茵的草原上驻足，微风吹拂，带来清爽的草木香气，让人精神抖擞。

昔年被林阳随手救下的一颗生命星辰，在历经了漫长岁月而文明从未断绝之后，在如今的宇宙中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古老星辰了。

女帝幽幽一叹，语气千回百转，复杂难言。

路尽的至高，也许只用一根手指就能让诸天万界诞生且毁灭无数次。

过了片刻，说完的楚煜重新合上了《玄天传》，他顺手一抹将封面上的‘玄天’二字改成了‘天帝’。

没谁会在意。

星海深处，某颗历经了悠久岁月的星辰上。

他现在想破坏这颗看似平凡无奇的流星都没有任何希望，很显然，这颗流星以后会是九天十地最恐怖禁地之一。

“是创造了诸多的体质、血脉？”

时至今日，她依然记得几乎会在林大伯每个故事里都出现的奇男子——

在离开村子前，她的见闻都是通过林大伯所讲的诸多故事而增长的。

挂念着亲情的女帝破开了仙王领域，虽然他不清楚祖皇的情况，但无论天帝还是荒天帝，亦或者荒天帝的亲子……

与祖皇曾在的仙王冢齐名。

到后来，林大伯已垂垂老矣，意识都不清醒了，更别说曾经心里的凌云志。

在听着楚煜补全那些缺失的信息时，女帝也在暗自猜测。

要不然，昔年她前往仙域时，林大伯也不会选择拒绝，也许对一个老人来说，死在家乡旧土，远比在异域他乡征战的好。

当初，林大伯就在这含辛茹苦的将她和哥哥拉扯大，就算疾病缠身，咳嗽不断，依然没抛弃她和哥哥两个拖油瓶。

正是有自己以及诸多类似的例子在前，女帝也没去问楚煜，天帝的真名到底是什么。

一枚枚帝道符号烙印在虚空中，道祖的独特道韵蔓延，勾连天地，将这颗流浪在宇宙各地的流星加固了许多次。

玄天。

万般念头在女帝心头一一闪过，最终，她双眸浮现一丝追忆之色。

在他看来，以天帝如今的大功绩，直呼或记载天帝昔年的名号已经算是不敬了。

长生……

对许多看破了世态炎凉的老人来说，没那么大的诱惑。

终究是错过了正确的时间，她没能在林大伯还有雄心时走到当时那一步。

想着昔年的往事，女帝轻叹了一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