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我想想看啊。你看,这药引子一到,我立马就想起来了。‘画功不增,修为难进’,就是这八个字,你可记好了。”
“七十六岁时,你因仇家追杀,而加入无双战宫避祸。时下你一百零三岁,境界为七品武王,修为已有十年未曾精进。”
“不用多说,这小家伙的事,老夫都已经听说了。你就到里面随便看看,让老夫和这小家伙单独聊会儿吧。”
“你没听说?萨隆长老新收了一个废物徒弟,以我之见,他十有八九是来求药的。”
“……”
“正是晚辈。晚辈此次前来,是想要……”
“没有恩公当年的点拨,就没有老朽今日的成就。孙少爷既然是恩公的孩子,那就是老朽的主子,这‘五雷淬体丹’,你就拿去吧。”
孙凡得了便宜还卖乖,齐阔海的老脸,都已经被气绿了。不过为了孙凡虚构出来的“八字真言”,其还是将这口闷气,一丝不漏的全都吞了下去。
望着齐阔海皮笑肉不笑,一脸肉疼的样子,孙凡立马谄媚的道,“开拓经脉的绝世神丹,家父已经在云游海外之前,给我留下了。目前只缺一味药引子,便可大功告成。”
“啊!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孙凡的“八字真言”,根本就是瞎编乱造,如今齐阔海追问,其也就只能继续胡吹海侃了。
孙凡所说的故事,七分真,三分假,再经过合理的夸张和比喻,把齐阔海说的是神魂颠倒,连连称奇。
“谢前辈恩典!”
“玄武阁首座,年前巧获了一枚‘五雷淬体丹’,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
“我的事情,你是从谁那里听说的?”
“孙凡,休要胡说!齐阔海他老人家,人称妙笔丹青,怎么可能连字……”
“齐阔海,江湖人称妙笔丹青,三十岁之前善画山水,三十岁之后专画走兽,六十岁得高人点化,从此封笔,以画入武,由武入道,苦修十载,于七十岁突破王阶,成为一方霸主。”
“成色是差了点,不过对付、对付,也能凑合用。”
“你作画从不署名,世人大多以为你不慕名利,但事实却是你目不识丁,连自己的大名都不会写。”
“这小兔崽子说的没错,老夫是斗大的字,识不了一箩筐,你们进来吧。”
往来弟子零零散散的对话,已经为孙凡解开了心中的疑惑。
孙凡说到这里,齐阔海是一脸傲气。“不错,老夫用了十年的时间,便走完了别人一生都走不完的路。”
孙凡并没有理会齐阔海杀意凛然的逼问,仍在那里慢条斯理的继续讲述道,“你突破王阶之后,便开始滥杀无辜,将那些昔日曾经嘲笑过你的人,一一斩尽杀绝。”
孙凡早就将齐阔海的上下八代,查得一清二楚,就连其儿媳妇屁股上,到底有几颗红痣,他都摸得门清。
孙凡是打定主意,就算不能在齐阔海身上,搜刮出六品妖晶,也得在他身上,敲几枚五品妖晶下来。
“瞧,那不是萨隆长老吗?他在干什么?”
“‘五雷淬体丹’?那可是四品丹药啊,要是给我,老子保证在一年之内连跳两品,成功进阶武师!”
孙凡是不吹则已,一吹不停,“咳咳,家父年轻之时,所造杀孽太重,所以时至一百七十岁高龄,还无儿无女。他老人家为保我孙家香火不断,于是云游天下,每日行善积德,二百年从未间断,这才感动上天,最终有了我。”
“既然都是自家人,那小子也就不和老爷子你客气了。只可惜……”
孙凡正愁不知道如何往下编,所以齐阔海一说话,他便立马顺杆往上爬,“不错,当年指点你的那位高人,便是家父。”
“啊!恩公果然是高人啊!三百七十一岁,还……老当益壮!”
“只可惜什么?”
“你怎么知道老夫不识字的?”
孙凡信口开河的功夫,那可不是吹的,“二百高龄怎么了?二百高龄就不能生儿子了?!不瞒你说,小爷我出生时,家父正好三百七十一岁。”
“师父,咱们走吧。我估计那老鬼根本不在,等了也是白等。”
孙凡可以看出来,萨隆是真心待他。别说那“五雷淬体丹”,对他根本无用,就算那丹药真的能治好他的筋脉,其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师父在人前受辱。
常言道,言多必失。孙凡见齐阔海神游天外,似乎在思索自己的“八字真言”,便想趁此离开。
“齐老,时间已经不早了。您老洗洗涮涮,就早些休息吧,小子告辞了。”
齐阔海虽然一心想着“八字真言”,但其听闻孙凡要走,还是插嘴问了一句,“恩公的再造之恩,老朽永世难忘。只是老朽焚香祷告四十余载,却连恩公的名讳都不知道,实乃平生憾事。不知孙少爷能否向老朽透漏一二,恩公到底是谁?在江湖上有何名号?”
孙凡一心想走,所以说起话来,根本就没经过大脑,“家父随我姓,姓孙,名小凡,江湖人称勇猛无敌浪里小白龙。”
“啊!你叫孙凡?恩公叫孙小凡,谁是谁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