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两系素来交好，王天明怎么可能为了一瓶蜂蜜，而驳了张启东的面子。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信不信老子一把火，把你们青玄府点了？！”

孙凡曾任无双战宫副宫主，勾心斗角的事情自然也没少干，张启东本以为自己这招甚是高明，但在孙凡眼中，这也只不过是小孩过家家的游戏而已，一目了然。

“原来是……孙爷爷啊，小的有眼不识金镶玉，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把门的闻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吵什么吵？！知道这是哪吗？这是青玄府！得罪了我家主子，别说是你爷爷，就算你祖爷爷来了，也是死路一条！还不快滚！”

孙凡这人啥都知道，就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客气，“那就多谢师叔了，小侄一共需要九种三品蜂蜜，不知道您老人家这里一共有几种？”

若两人配合得当，自然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把门人一副奴颜媚骨，“主人已经吩咐过了，孙……爷爷前来，不用通禀，里面请，里面请。”

与下人耳语几句，转身回座。

但现在的情况可就不一样了，孙凡拿了四瓶，张口又要五瓶，张启东要是不给，那他之前给的四瓶，便算是打水漂了。

话到一半，徒然止声，因为在昨天晚上，孙凡的画像便已经传遍了淮阳城，这青玄府的把门人，明显已经认出了他。

四种，既显得三品蜂蜜珍贵，不是那么好弄到的，拿出来又不会让张启东那么肉蛋。

但孙凡何许人也，八面玲珑，八面来风，安上个嘴子，就能当葫芦丝吹的主儿，其又哪能如此轻易的，就着了对方的道。

“既然知道是本少爷，那还不赶紧进去通报？”

张启东也是个麻溜的人，说做就做，一会儿工夫，前后不过十几分钟，下人便又呈上来满满的四大瓶蜂蜜。

……

而且据我所知，王天明手中的紫金露，有洗精伐髓的作用。如果师侄你去晚了，让那老匹夫，把他那点家底，全都糟蹋在他那几个新收的弟子身上。恐怕在短时间内，师侄你都难以凑足九种之数了。”

张启东自愿充当免费劳动力，孙凡又何乐而不为，“那就太感谢师叔了，等师侄养的蜜蜂产蜜了，一定送你个二三十瓶。”

张启东被孙凡拍得十分舒心，但其对孙凡的戒备，却仍旧没有完全放下，“小侄此行，就是为了区区三品蜂蜜？”

“张师叔你客气了，素闻张师叔你神勇无敌，青玄真气炉火纯青。如果复试考核当天，去南阳城的是您，而不是叶千秋那老东西，孙凡肯定会拜入您老人家门下。奈何天公不作美，你我二人，没有这份师徒缘分啊！”

把门人躬身九十度，一路上恭恭敬敬，比伺候亲爹，还要热情数倍，导致孙凡掌出几度，最终也没能找到借口，寻衅滋事。

张启东的本意，是将孙凡拍懵，但事情的结果，却是其被孙凡拿下。“知我者，师侄也，相见恨晚啊！”

张启东当年抓这几只鸭子，靠的就是以烈酒作饵。孙凡与范通的计划，利用的其实也是这个道理。由孙凡在前面吸引张启东的注意力，范通则趁机在墙根底下掘洞，以酒香诱之。

张启东这虽然是在委婉逐客，但其也不忘在暗中使坏。淮阳城中常见的三品蜂蜜是只有八种，但较为稀有的却有十几种之多，其反复强调紫金露，就是想要让孙凡到王天明那里去碰钉子。

只可惜张启东千算万算，挖空心思，最终也只会落下一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结果，因为孙凡压根儿，就没打算与他和睦相处。

“不急，不急，时间尚早，等吃了中午饭，小侄再去拜访王长老不迟。张师叔，小侄登门，您不会连顿饭都不管吧？”

“哪能呢？师叔现在就吩咐下人去准备。”

孙凡越是赖着不走，张启东的心，便越发的不能安生，“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