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苏绮玉醒来时，夜瑾墨早已起床穿好了朝服。

她拉着被子盖住胸口，看着几个宫女为夜瑾墨穿衣洗漱，床头的衣架上，挂着一套新做的宫装。粉白色的丝绸锦衣，全是手工绣上去的珍珠和纹，一看就能看出品级。

两个机灵的宫女上前来跪在床头，齐声道：“奴婢服饰玉妃娘娘更衣。”

玉妃娘娘？

苏绮玉呆呆地看着宫女跪着，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莫名地看向夜瑾墨，夜瑾墨也看着她，对她轻轻一笑，不知为何，他的笑容竟有些温暖。

“你们都下去吧！”夜瑾墨吩咐一声，房间里的宫女都走出去，刚刚还在笑的夜瑾墨立马收住了笑容。“怎么？对这个品级不满意？”

苏绮玉听出来他言语中的嘲讽，刚才她没反应过来是因为一时还不敢相信，她记得梅香提起过夜瑾墨的后宫，除了皇后，分别是四妃，再往下就是一些级别比较低的嫔妃。

皇后只有一个，不可能是她，而宫里除了香妃，还有在王府就跟着他的婉妃，可以说四妃之位空了两个，而她却一下就上位占了其中一席之地。

苏绮玉未免被夜瑾墨看穿她的惊讶，装作不在意地轻笑。“皇上未免太抬举我了。”

“含香殿是香妃的寝宫，看来，暗中指使颂枝的是香妃。”梅香善解人意地解答。

夜瑾墨走后，梅香和兰竹就推开门进来，一见到穿着锦衣华服的苏绮玉，两人担忧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庆幸的笑容。

“兰竹，你在想什么？”苏绮玉问。

“那是以前。”苏绮玉已经死了，现在的苏绮玉，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命。“兰竹，你也看到了，元朝不可能复兴，上官瑞只是做无用挣扎，他为了自己的私利，将我推給别的男人，我成为皇上的妃子，是希望在宫里占有一席之地，保护自己，也保护你们。”

夜瑾墨没再说什么，直接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公主，您终于，终于……”

兰竹不可置信，道：“那公主成了皇上的妃子，不就是为了……”

夜瑾墨对苏绮玉这种态度极为不满，冷声道：“你怎么不问那是什么药？”

苏绮玉看着托盘上那晚褐色药汁，上面还冒着白色的雾气，她端起来闻了闻，却闻不出任何味道。

她准备穿衣服，说实话还不习惯被宫女像木偶一样地摆弄。

梅香止住眼泪，答道：“公主猜得没错，颂枝已经死在东大侍卫的手里，我还发现，有一个宫女打扮的人暗中偷偷观察，我查过了，是含香殿的晚霞。”

夜瑾墨很满意，这个女人还算有分寸。

说着，梅香就要抹泪，兰竹也开心地似要哭。

“皇上再不上朝，岂不是害得臣妾待会在朝堂上背负罪名？那臣妾可担当不起。”苏绮玉的手搭在夜瑾墨的龙袍上，身份不同，她接近他的时候不再那么害怕。

夜瑾墨鼻子哼了一声，苏绮玉只当不在意，捂着被子对夜瑾墨说：“皇上看够了，可不可以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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