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的大军之中顿时血肉横飞,天上抛起几十条血线,炮弹飞过之后,大军中才传来一阵伤兵的哀嚎和其他人恐惧的尖叫。
冒顿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他立刻意识到这应该是汉部落那边的攻击。
“报告,一门准备完毕。”
汉军车阵之间的各个炮位上,炮兵们娴熟的进行着瞄准,清膛,装药、装弹、引火等一系列操作,然后各个炮长再举起指示旗。
由于事先准备好了的关系,炮兵们有条不紊的开始装填弹药,速度进行的非常快,毕竟基本校证早就是提前弄好了的。
后面那些也同样如此,中者当场身亡,哪怕被炮弹擦到,就算不死也得重伤残疾,有的人直接被轰碎了身体,有的被炮弹擦掉了半个脑袋,还有仅仅的擦中了四肢,然而四肢也在眨眼间脱离了自己的身体。
“二门准备完毕。”
而位于中军的冒顿,看着身后大军的惨状,已是吓得脸色煞白,双方还距离那么远,汉部落到底是怎么攻击他们的,而且这种攻击的威力居然如此巨大而且残忍,一击之下非死即伤,几乎已经将他的中军打烂了。
仅仅这一轮攻击,他的联军中就有最少六七千人当场废掉了,就算现在没死的,也绝对撑不过一顿饭的时间。
可是这声音听起来又不像是鼓声,就算是再厉害的鼓,想来也不能发出这样震天动地的巨响吧?
一轮火炮齐射之后,冒顿的中军大阵已是人仰马翻,倒是两翼的联军受到攻击较弱,最外围的军队甚至只听到了一阵惊雷般的响动,然后中军那边就出现了骚动,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甚至都不知道。
当听到汉部落两万大军在城外很远的地方就开始列阵迎击的时候,冒顿联军中的一众大佬都是十分吃惊的。
不过汉部落搞出这么大声势,难道是想趁自己千里奔袭,立足未稳的空档来个先发制人?他们下达全线冲锋的命令了?
冒顿等待着汉部落的反应,他甚至希望汉部落主动投降,或者看到他们人多之后主动逃回城里去,这样他更有把握慢慢对付汉部落,哪怕是慢慢打围城战都可以,从他们带了数百架长梯就能看出来,他们其实是做好了攻城的打算的,谁知道汉部落会突然发疯跑到外面来堵他们,而且还是在离城那么远的地方。
冒顿愣了一下,根本搞不明白这是什么状况,难道汉部落那边又弄出来了什么新式的战鼓?居然声势如此骇人?
血屠掏出一个炮兵专用的木头测距卡片,结果比划了半天也没搞清对方离着自己到底有多远,反正既然能用肉眼看到,那就最少也得七八百米以上,这个距离完全就在圆弹的攻击距离之内了,于是他二话不说,就下令让炮兵门开始装填弹药了。
看到各门火炮装填完毕的指示旗举起,血屠毫不犹豫的就下了开炮的命令。
正当冒顿睁大眼睛仔细往汉部落那边张望的时候,巨响过后,他突然看到对面有一些黑点疾速向自己这边飞来。
由于多了很多‘阻碍’的关系,炮弹的跳弹次数已经明显比试炮时减少了一到两次,最终射程也有了大幅消弱,不过战果依然十分可观。
汉部落这边随着斥候传回来的情报,已经搞清楚了冒顿的兵力配置和武器装备,冒顿那边同样如此,他们也通过自己的斥候了解到汉部落这边的信息。
各炮长见到中军的大旗挥动之后,也立刻挥下了手中开炮的令旗,炮手们也立刻拉动了燧发机上的麻绳。
炮弹巨大的冲击力横扫联军阵营,生生趟出数十条血路,最后动能耗尽坠落地面,然后又再次从地面弹了起来,继续杀伤后面的联军,连跳了两次,才彻底砸入地面之中。
这边见到冒顿的大军才刚刚抵达,他们正打心底里害怕冒顿人多势众,兵强马壮的时候,汉部落那边就接连一阵巨响,随后火光乍现,白烟弥漫,其他士兵倒是不见任何动作,结果冒顿那边就已经被打的血肉横飞,人仰马翻了。
霎时间,铁球飞入军阵,在数万人马中趟出几十条血胡同,凡是处于弹道上的任何东西,不管是人是马还是车辆,统统被飞驰的铁球撞了个粉碎。
而在汉军的大营中,血屠和柴多多、游智等人站在木头搭建的指挥楼车上,也已经看到了千米外黑压压的联军。
“放。”
按照冒顿的想法,自己这次倾巢而出,就是打算一击将汉部落的草原分布打垮,到时候鑫部落山高路远,草原上又没有他的对手,汉部落留下的这些遗产,还不是他自己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到时候他自己消化两年,就可以完全摆脱鑫部落的束缚,彻底统治草原也不是不可能。
这在冒顿看来简直是蠢透了,到时候汉部落只要稍有败势,他们连逃回城里的机会都没有,那么远的距离,自己肯定能在汉部落的溃军回城之前截住他们,到时候城里的兵力更少,他们就更别想挡住自己联军的进攻了。
冒顿则不同,他们有旗,有号,也有铜锣,这些都是跟汉部落学的,但是没有鼓,因为那东西不好做,鑫部落暂时还弄不出来像样的战鼓,而且他的军制也不统一,全是按照部落同盟模式作战的。
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
“不好”
如果汉部落接下来还一直用这样的攻击,那他们还怎么打?
恐惧这个东西一旦从心里钻出来,便一发不可收拾,而且随着士兵的惊呼和喊叫,也开始快速的在大军中传染。
他们开始疯了一般的四处逃窜,但是却人挤着人那也跑不了,最后推推搡搡的拥挤成团。
冒顿这边连忙使尽浑身解数调动大军,然而现在根本就没人听他的命令,就在他焦急万分的时候,对面的汉部落再次传来一阵轰轰轰轰的巨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