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看了一眼周邦彦,继续说道,“至于周大人的风采小生自然是仰慕无比,说起婉约之词,周大人说第二,怕是没有人敢说第一吧,所谓词中之冠,当之无愧啊。”
最普通的一个普通人,或许连士子都不是吧。
想到这里李师师也是不敢在大模大样的坐在哪里,站起来看了一眼周邦彦,心中却是已经埋怨了十分的这老头子多事,无奈的说道,“公子多想了,师师哪里敢,不过都是游戏之作,酒席之玩耍,当不得真,即便是您真的什么都做,师师也一样不敢想其他的。”
“那就以洞仙歌为牌填一首词吧,如何?”看了一会之后,余容度转头看向周邦彦。其实刚才他只是在挑选用哪一首而已,对于他来说,填词不会,但抄词却是手到擒来的。
而且,这个时候他才记起来,周邦彦死于公元1121年,也就是宣和三年,而今年是宣和二年,今天是宣和二年的最后一天大年三十,明天就是宣和三年!
周邦彦从来没有见过李师师这一副景色,这个长袖善舞的娇宠,一向从容大度,这般小女人的温柔,让他已经早已经没有****的心也一时间火热起来。
看着这个表面一样风度翩翩的男人,余容度忽然笑了,站起来,看了一眼,对着李师师说道,“师师姑娘想必也是盼望着这一幕吧,不然是不是总觉得不值?”
余容度冷冷的看着周邦彦,只是表情却没有太多的气愤,他一眼就看出周邦彦的生机其实已经开始衰落,这种衰落一旦开始,就会呈现一个几何递增的速度衰减,如果不是他莫名其妙的木之一道修炼的大增,加上他本事从余绿雨那里得来的直觉和触觉,以及从修炼《药师琉璃菩萨本愿功德经》说新觉醒的宿慧,他也不会看的出来。
“填词吧,怎么师师姑娘这般邀请你,你都不给面子,你以为你是谁?再说了,以师师姑娘为题作词有什么不对吗?你不是就靠着师师姑娘才能这般荣享繁华吗?现在让你填词称赞一下师师姑娘,很为难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都是高看你了,草包!”周邦彦的话说的轻描淡写。
从后世来的余容度自然有着一种先天的平等眼光,对于曾经为私娼家妓的李师师自然也是一样的态度,没有丝毫的猥亵意思,笑着说道,“师师姑娘说的不错,游戏之作。不当吃不当喝的,有道是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
以他的身份地位,无论是文人仕林还是官员的身份,对于没有任何身份的少年说这句话,却也算不得过分。
余容度却是笑了,只要可以就成,只见他稍微一顿之后,说道,“珊珊锁骨,似碧城仙侣,一笑相逢淡忘语。镇拈倚竹,翠袖生寒,空谷里,想见个依幽绪。兰针低照影,赌酒评诗,便唱江南断肠句。一样扫眉才,偏我清狂,要消受玉人心许。正漠漠烟波五湖春,待买个红船,载卿同去。”
余容度一说完,周邦彦和李师师都愣住了,周邦彦是没有想到他能做得出来,而李师师已经有了心理预期去依旧没有想到竟然这般快捷,尤其是那一句话“赌酒评诗,便唱江南断肠句。一样扫眉才,偏我清狂,要消受玉人心许”,岂不是说的他自己的不情不愿。
他,对于拥有自己这样的美人,竟然不情不愿。李师师的心中第一个冒出来的想法就是这个。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呈现一幅野火蔓延的局势,直直的把她的心房完全填满。
他,这是嫌弃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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