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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仁脸上露出笑容，也真的不再客气，说道：“你都说了我也挺累的，你看你在我家吃了这么多顿，是不是偶尔也该付几百饭钱？”

他表情真诚，语气不似作伪。

收拾完碗筷，秦芸走出厨房，莉莉没事做的时候，就会很自觉的变成圆球状在地板上滚来滚去，夏仁回到了书房，里面又传出来键盘噼里啪啦的持续声响。

“这几天楼上的黄秋远来过吗？”

“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这茬了。”

这两天她和莉莉两个人在家，有时候织毛衣的空隙会想，如果夏仁没有遇到她，并把她带回家会怎么样？

通常一想，就能丰富一个无聊的上午或下午。

秦芸仍旧在一旁打着鸡蛋，对眼前尴尬的气氛视而不见。

昨天他又奋战到凌晨三四点，弄得秦芸也到那个点儿才睡。

他的目光向左上方倾斜三十度左右，眉头微微下压，稍稍努着下嘴唇。秦芸知道，他在想事情。

夏仁目光微凌，脸上不动声色，心想这是遇到对手了。

他正打算抽出一张来，夏仁眼疾手快，一边说着：“你看这多不好意思。”一边伸出胳膊全捏在了自己手里。

夏仁似乎不会孤独，至少秦芸没有见过他孤独的样子。

“一家对外宣称专业治疗厌食症的机构内，受害者是里面的客户，不过这次的情况有点特殊……”

第二天清早，夏仁揉着发胀的脑袋，从沙发上坐起来开始洗漱。

她的长发盘在后面，穿着一件白色秋衣，下身蓝色牛仔裤，简单的打扮却完美修饰出她修长的身材，即便是身前系着一个围裙，也能够看出她腰肢的曲线。

所以，自己大概是可有可无的吧。

一旁打鸡蛋的秦芸直到此刻神情才有些变化，转过头，不去看。

夏仁推测他应该是知道自己到黎明中学当老师的事情，只是不能确定他了解多少细节。

“下次去买东西的时候还要多买几套餐具才行。”

夏仁洗好脸，刷完牙，抱起莉莉，捉住她的小手揉来揉去，肉乎乎软绵绵的触感很是解压。

“你说，多少钱才能够让一个普通人登上月球？”

很平常的一个上午，加上一个蠢蠢的问题，秦芸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一幕记得如此清晰，以至于每每想起都会感觉到……幸福。

“是挺累的。”

这个秦芸没有亲眼见到过，是猜的，她刚进入这个家的时候，一切都收拾的有条不紊，抛去那满柜的女装来看，干净得简直不像独居男人的房间。

夏仁有些犹豫。

夏仁大概是不需要女人的。

好在梁婉和刘秀秀也推门进来，大家转移了话题。

所以人太闲了也不好，不然容易胡思乱想，自我攻略。

就算在家里，他的话也很少，两人同时待在客厅，他也总能够有事做，不会打扰到自己。

这间房子其实不大，许多家具时间也久了，有些落伍，交通也不太方便。秦芸前几天回去过自己曾经的家，那里已经快装修好了。由于钱给的足，一切都按照高标准来，简约，雅致，采光也好，每个房间都通亮，等到后面重新买齐家具，观感上肯定要比这件老旧的屋子好太多太多。

就在她看呆的时候，夏仁转过头，手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下，突然问了一个天马行空的问题：

……

“呃……”黄秋远。

吃过饭，黄秋远去上班，刘秀秀掏出手机递给夏仁，说道：“上吊之绳的受害者昨晚又出现了。”

秦芸走到沙发上坐下，手掌在夏仁睡觉的位置一寸一寸缓缓拂过，仿佛能够感受到他的体温。

针对黄秋远的试探很失败，他依然有说有笑，看不出半点不悦。

“夏兄弟缺钱吗？我还有很多，可以借给你。”

不用刘秀秀继续说，夏仁已经知道哪里特殊了。

手机里有死者的图片，是一名十七八岁的瘦弱女孩，脸上的表情很是祥和，如同睡着了一般，除了颈部熟悉的勒痕之外，她的肢体各处都充满着淤青，其中大部分都是鞭子抽打的痕迹。

这哪里是治疗厌食症的正经机构啊。

大家不要多想，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