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咽了咽口水，感觉鼻孔里的血腥味要堵得他喘不过气：“我好像认识。”

夏仁上前两步，脚踩在那摊血水上，溅起几滴血珠，这粗暴的动作让周围的警司都眼皮一跳，想要阻止他继续破坏现场，但他们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的大警长，发现警长大人都没有说话，他们也只能压下心中的不爽。

停尸房内，空气有些阴冷。

他们身后的房间里。

秘书有些为难，小声说：“这不太好，毕竟是警署大楼门口，这么多人看着呢……”

竟然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像是使唤佣人一样招呼自己！

还好站在边儿上的秘书反应快，赶紧小跑着凑了过去：“来了来了！”

几秒过去了，尸体没有任何反应。

夏仁认识的另一个刑侦专家，就是周远，同样的蛛丝，同样的官方身份，很难说这是巧合。

秘书单手松了松自己的领带，装起胆子，伸手去摸尸体的口袋，从里面摸出一小瓶洗手液。

大滩的鲜血从尸体下方流淌出来，殷红的表面上，映照着众人的影子。

第一，周远是不老会的人。

因为是面朝下着地，导致尸体的颅骨碎裂，整个脸都歪向一边，成为了不规则的形状，鼻子塌陷，凹进了颅骨里，一部分牙齿刺破了脸皮，露出猩红的牙龈。

先不管他是不是自杀，光论他刑侦专家的身份。

上面派来的刑侦专家都被逼得自杀了，他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是什么，也不清楚事情的脉络，到至少有一点很明确，这件事情牵扯极大，加上夏仁他们来者不善的样子，刑侦专家能死，就意味着自己和警长也能死。

损坏成这个样子，就算是尸体他妈来，也绝对认不出这是自己儿子。

“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夏仁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虽然警长的身份比较特殊，但秘书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了，别说一个市里的警长，就算是区警长突然暴毙的情况也偶有发生。

不抢救一下的吗？

虽然人是死了，但至少按照惯例叫救护车啊。

不过夏仁还是在尸体上感受到了还未散尽的污染气息，说明对方至少在坠楼之前就接触过污染。

在确认尸体是布鲁克之后，秘书忽然意识到自己和警长的处境十分不妙。

不过毕竟自己和警长的命都在对方手中握着，秘书不敢违抗夏仁的命令，只能强忍住心中的不适，努力压下恐惧，睁眼仔细观察了一下尸体的外部特征。

怕什么来什么，夏仁一只手托着尸体歪歪扭扭的下巴，朝秘书指了指：“这人你认不认识？”

警长目视前方，身形站得挺拔，不知在想些什么。

警长和秘书站在门前，没有进去，因为夏仁不允许。

更多的信息，只要将这句尸体变成寒冰奴仆，自然就可以问出来。

他站起身：“将尸体运到停尸房。”

周围警司们纷纷皱眉。

“啊这……”

对接下来事，夏仁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计划。

既然警长发话，那自然是一切顺利。

夏仁摸着下巴，眼神疑惑。

自从获得鲁利姆之眼以来，还是第一次失败。

“空的。”

莉莉稚嫩的嗓音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