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开着窗，不过恶臭根本散不干净，略有些昏暗的灯光下，九凤高挺的身躯站在房间中央，目光巡视着周围的一切。

“真是可恶啊，这帮疯子。”

这是一片荒僻的公路，不仅路两旁杂草丛生，甚至路当中都冒出了几棵青草，高情商见了都直接惊呼生态化路面。

遥远的天边微微露出几分光亮，带着湿气的风吹过夏仁耳畔，空气中夹杂着几缕腥臭。

这脚印简直比他码字的全尺寸键盘还要长。

在路边位置，有一栋两层高的建筑，的看着应该是小商店。

浓郁的腥臭扑鼻而来，夏仁感到一阵恶心，幸好他来的时候没吃早饭，不然非得吐出来不可。

那里散落着几件衣服，奇怪的是，这些衣服摆放的位置，都是按照顺序来的，上衣和裤子平整地铺开，连在一起，最下方的是两只鞋子，仿佛之前还被人穿在身上，但是随后人就消失了，只留了衣服在这里。

随着外面的风灌进来，她的长发也被风吹的有些凌乱，一些发丝甚至飘到了副驾驶，打在夏仁脸上，痒痒的。

夏仁脑海中闪过刚才商店中的血腥画面，问道：“那为什么不早一点下手？”

就在他沉浸在眼前美景中的时候，车辆突然一个急刹，速度从一百多公里每小时，快速降到零。

九凤的回答简明扼要：“使徒在哪里。”

不过夏仁可能怎么都想象不到，九凤今天特地穿这身，主要是为了干架去的。

从柜台拖出的血迹已经干涸，原本鲜红的血液凝固成了黑褐色，依旧触目惊心。

重新系好安全带，车辆继续在这条像是已经废弃的公路上颠簸行驶。

九凤啧了一声，反问道：“谁打得过使徒？”

“此外……”

“到地方了。”

夏仁看到其中两套衣服明显是小孩子的，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低头，看着地板的位置，干涸的血液上，还残留着两只巨大的人类鞋印：“昨晚还有其他人来过这里，并且和使徒有过接触。”

二楼的污染太过严重，普通的后勤队员根本无法长时间呆在这里，她还有些问题要问。

“那么明显的目标再发现不了，你当基金会的人都是废物吗？从埃塞拉市事件发生开始，使徒就一直在我们的监视中。”

“有没有什么发现，尸体呢？”

夏仁在一楼没有看到九凤的身影，便直接上了二楼。

旁边的收银台和货架都整整齐齐，没有被暴力翻动过的痕迹，现场看着不像有过打斗，这里的主人应该是没有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死去的。

经过一番折腾，困意是半点没有了，夏仁盯着黑眼圈看着旁边的九凤，想要吐槽两句，但考虑到对方难以捉摸的性格，还是作罢。

他随后反应过来：“等等，基金会原来知道使徒的具体位置吗？”

每一个使徒，都是无比强大的存在，就比如当初的刘傅生，自己举报了他很久，基金会经过了严密的筹备，才真正开始猎杀刘傅生。

不是不想赶快解决，而是能够和使徒抗衡的战力，实在是太少了。

“那我们接下来是要……”

九凤轻描淡写地说道：“当然是彻底宰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