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了十几张画,都是电视里挺漂亮的衣服,凌天阳决定下次去镇上的时候买一些好布料,然后把它们做出来。
被燕天瑜这么看着,凌天阳一张老脸通红,憋了很久,说道:“这么看着为我做什么?你们的亲事都定下来了,难道你们不想自己赚点私房钱吗?”
吃过晚饭,凌天阳叫住燕天瑜,对她说道:“燕天瑜,我们做笔生意如何?”
燕天楠以为凌天阳已经忘了,不料这时又被她翻出来,顿时一笑俏脸红的掐的出血来,支支吾吾的说道:“你小孩子家家的,懂,懂什么?”
凌天阳挑了一些亮色,然后又选了一些次一些的,丝绸缎子八匹,次一些的选了十五匹,一共二十三匹。老板娘哪里见过这么大的买主,激动的跟凌天阳和燕天楠称起姐妹来,结账的时候可把凌天阳心疼死了,一会儿还要去置办年礼,光在这布料上她就了将近一百两银子,都是她娘王氏私下塞给她的体己钱,的凌天阳心肝那个疼啊。
内屋中,摆放着各色丝绸和缎子,大约四五十匹,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进门,一股新料子的味道扑面而至。
“小姐,你跟我来吧。”老板娘很有眼力见,微笑着带着凌天阳他们去了内屋。
老板娘招呼了一个活计,跟他耳语一番,这才慢腾腾的走过来,将凌天阳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今天凌天阳穿的很好,尺头是上次添妆的时候外祖父送的,衣服缎子很好,摸起来很滑、很柔,鹅黄色滚绣金边的衣服料子,凌天阳让燕天楠给她做了这一身,头上发髻没梳,看不出来已婚还是未婚,用了一根白色的丝带将耳旁的头发扎在脑海,看起来整个人分外温和,不知道还以为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腊月初八这天,煮好腊八粥,凌天阳也等不及吃,跟穆氏说一声,然后坐上牛车去了镇上。这次凌天阳本来准备自己一个人去的,但是穆氏不同意,非要让燕天楠跟着,凌天阳无法,只好让她跟着。
布店的生意很好,年关将近,有点剩余的人们都要来布店,买一些布料回去给家人做新衣裳。凌天阳和燕天楠跟在一大群人中间,左摸摸,右看看,燕天楠不知道凌天阳想做什么,一直疑惑的跟着她四处晃悠。
“哦,那里你们这里多少有一点吧,我想看看。”凌天阳当然知道,半年以前,这里遭受了一场旱灾,然后又是蝗灾,人们能够留下一命已经算是老天爷开眼,哪里还有多余的闲钱买丝绸缎子。
凌天阳回到自己屋里,哄睡了小包子了之后,便拿起一包从灶膛里面拣出来的木炭,在一块白布上面涂涂画画。凌天阳前世不是美术系的学生,所以,她只会画一些简单的东西,后来,选修课的时候,凌天阳因为一直比较喜欢画画,选了一学期的美术基础,还记得那会儿,她最喜欢在网上买东西,看到一件漂亮的衣服,她就会认认真真的画下来。
燕天瑜的在亲事在燕天瑜的哭闹之声中定下来的,就是白杨村的王家,凌天阳回去问了王氏,王氏说那家人挺不错的,跟她娘家还有亲戚关系,儿子也是个有能力的,在方圆七八个出村子做牛生意,赚的钱不算很多,但是养家糊口没问题。凌天阳当然知道王氏是在谦虚,那个王家她也悄俏的去外祖父家问过,人家的家境很好,要不是他们那里有一个大地主顶着,说不定王家也算上了当地的小地主。
燕天楠囧的不得了,但是看到凌天阳那副面孔,她有说不出话来。
“老板娘,你们这里只有这么了吗?”凌天阳扫视了一遍,店里基本上都是一些中等和下等的布料,中等居多。
燕天瑜尽管不愿意,但是此事穆氏一拍板,就这么定了下来,日子看在明年的三月份,三月初三,日子很好,宜嫁娶、宜动土。燕天楠的日子定在明年十月份,正好那会儿燕天楠十七岁。
燕天瑜不相信的看着凌天阳,她的心里怨恨着,不知道怨恨着谁,她不想一辈子呆在农村,想尽一切办法逃离农村,但最终还是抵不过命运那双手,还是在农村。
“你会好心帮我?”
“为什么我不会好心帮你?你的那门亲事很好,那家人也不是需要下地种田的,所以,你的体己钱还得多备些,这样才不会被别人看低了。”
燕天瑜脸色一阵苍白,她觉得凌天阳一定是故意的,明明知道她那么不喜欢农村,娘非要她嫁到农村也就算了,现在连她也来讽刺,是看她好欺负吗?“凌天阳,你是准备看我笑话的吗?”凌天阳怒目瞪着凌天阳,眼中那抹怨恨那抹明显。